说完,他自己就开始手中不断结印了,我知道,他应该在唤醒山河之灵,不过这一次看起来他很明显有些吃力,在开始结印以后,很快一张脸就开始变的苍白了起来,身子都在不可抑制的轻轻颤抖着。
不过,效果还是有的。
轰隆隆!
这这条水下通道开始轻轻颤抖了起来。
“山神?”
鬼府散人回头,有些吃惊的看了张博文一眼,然后啧啧有声的赞叹了起来:“不错,有意思,有点意思,这种东西已经很少见了,全靠机缘巧合才能出现,我记得在大秦国还存在的时候,练气士曾经联手降服过一个山神,他们当时以为这东西是山野精灵,是天地的宠儿,属于大补,食用的话可以得长生,于是一群练气士就把一个山神给进补了,结果没能得到长生,反而引来山河之灵的震怒,当夜洪水滔天,山峦崩塌,泥石流犹如东海之波,滚滚翻腾,最后将他们居住的地方一口气给吞没了,甚至连旁边一座小城都遭了秧,生民百余一,千里无鸡鸣!”
“他是我的朋友,不是东西。”
我面色有些不好看的看了鬼府散人一眼。
“得,跟你母亲一样爱较真,她身上揣着一张你小时候和你父亲的画,哦,对了,她说那个东西叫做照片,总之很逼真,照片里的你和你父亲很像,说实话,长得是真不咋地,我就说这小子长的不行,那眉眼单薄,一看就是个苦命鬼,结果她当时居然直接对着我拔刀,说我再敢大放厥词就要砍了我,还说长什么样也是她儿子,她说可以,旁人说就要做好死的准备,整个就一杀神,比你小子还邪门,真不知道你们娘儿俩是怎么传承的,不是打小就分开了么,怎么性子却这么像!”
鬼府散人可能真的是很久很久没说话了,那张嘴一直都在不停的叭叭,喋喋不休,一点都没关注我脸色其实已经变得很难看了这一点,一边嘀咕一边说道:“不过真说起来,你身边的这位山神也是有能耐,这地方用陨铁水牢镇压着,阴龙水脉都蔫儿了,山河之灵在这里也是萎靡不振,他竟然能让山河之灵活跃起来,也是不简单,看来以后能走的很远,我估摸着以后肯定会是你的一大臂助,只不过他这么干未免也太累了,在这种地方动用山河之力,很吃力啊!”
他倒是很好的解释了张博文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疲倦的原因。
这个时候,张博文似乎终于将萎靡不振的山河之灵唤醒了,这里抖动的更加厉害了,然后,土壁上面的土层开始一点点的龟裂了,土层就像是头屑一样哗啦啦的往下掉,场面特别惊人,尤其是这面土壁十分高耸,上面的土块在往下掉的时候,当真有那么点山崩地裂的感觉。
“后退!”
我当时就大喝一声,和曹沅他们同时闪开了,没办法,张博文一动手,大有那么点电闪雷鸣的架势,继续站在我们原来的位置,指不定我们就得被当场活埋,下场是极为惨烈的。
最后,我们全部都站到了身后的河边,这才总算是站在了是非之外,看着土壁崩碎的场面,最后就连老白都有些犯嘀咕了,忍不住在一旁说:“这家伙该不会把这里拆了吧?”
如果不是我知道这通道是在黄泉水牢里,四周有陨铁支撑着的话,连我都有些怀疑。
“你们看那里!”
忽然,媛惊呼一声,指着旁边大声说道:“队长的猜测是对的,酆都大帝在这里果然留下了别的信息!”
她这么一说,我们当时就连忙朝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我明显心里升腾起了一丝喜意!
媛指的地方是在我们的右边,在星空图还要靠右的地方,距离我们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大概有上百米左右。那里,伴随着土壁的崩碎坠落,竟然露出了一片长度至少在数百米开外的长方形的石壁,那石壁明显是经过人工切割的,方方正正,最后被镶嵌在了土壁上,只不过沧海桑田,伴随着时光的推移,那石壁上面不断积聚尘埃,再加上这条通道里面的环境整体来说是比较湿润的,黄泉黑水在这里汇聚成河,虽然黄泉黑水属阴,但终究是水,是水就会又水蒸气,这些水蒸气与落在石壁上面的尘埃融合,形成了泥土,久而久之的,覆盖在上面的泥土就越来越厚的,将石壁藏在了土壁里面,很难被发现,要不是我心有不甘,让张博文利用山河之力来清扫这土壁的话,或许就算是我们都没办法发现这当中的玄妙之处!
“有点意思了,既然是酆都大帝留下绝笔的地方的东西,那么肯定和酆都大帝有关系,咱们去看看!”
鬼府散人挥了挥手,然后沿着浅滩当下就朝着那边冲了过去。
张博文看大功告成,这个时候终于停下了,不再用山河之力继续折腾了,这片通道终于是恢复了平静,只有上方一部分已经松动的土块零星的掉下来,基本上对我们无法构成困扰了。
百多米的距离,对我们来说不远,一眨眼就到了。
然后,我们终于看清了石壁上面的内容,那似乎是一幅幅的画,就像是清明上河图一样,是那种非常宏大的图画,绵延上百米长,只不过是画在石头上面的,算是雕刻吧,石壁上面留下的凹槽里全都填充着泥土,看上去有点脏,所以一时还看不出个具体的门道。
“难不成是酆都大帝的真迹?”
鬼府散人伸出手抠掉了第一幅画的凹槽里面的泥土,顿时,一个深度差不多是两厘米,宽度差不多一公分多一些的凹槽出现在了我们面前,鬼府散人把食指伸到凹槽里面摸了摸,然后脸色就怪异了起来,咧咧嘴说道:“不出意外,应该是用手指画上去的,凹槽里面非常平整,而且痕迹十分流畅,很明显在用手指画这画的时候,画师很轻松,可见其肉身多么可怕,就算是肉身成圣者都未必能做到这么随意,也就是说……这应该的的确确是酆都大帝的真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