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心十指扣紧,有些紧张地看向办公桌上仍在埋头苦干的人。
那双蓝眸四周是疲惫的暗黄色,这个样子的他一看就知道一夜没睡,她的心突然就疼了起来。
“呐,别怪我没提醒你,等会我吃光了很可能会将你那份也扫光哦。”莫鸿煊吃着香喷喷的早餐跳到丁泉面前诱惑他。
丁泉抬起头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很快又将头低了下去。
季海心额头冒冷汗,是她太着急了吗?
他好不容易才接受她的食物,就因为昨夜那个吻使得他连她的东西也排斥了吗?
一颗心攥得紧紧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泉,”莫鸿煊见他不对劲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生病了?”
“噢,我的妈,还真的发烧了。”
说完,莫鸿煊顾不上手中的美食,如同一阵疾风般冲出丁泉办公室。
季海心瞪大瞳孔,向来铁般的人,他居然发烧?
莫鸿煊很快便带来药箱,在季海心仍在发呆的瞬间迅速给丁泉扎了一针。
“喂,你没事别拿自己的身体来折腾好么?你当有个免费的医生好使唤啊?”
每次他不管生什么病莫鸿煊都喜欢抱怨一番。
丁泉瞪向他,“鸡婆。”
莫鸿煊大怒,手中的针用力抽出,“我不是为了你才变成鸡婆,你若找个好女孩照顾,我至于这样么?”
季海心给丁泉送去一杯水,“总裁,喝杯水。”
丁泉没接,莫鸿煊冲季海心笑了笑接过水,然而就在指尖相碰间,他注意到她受伤的唇,口红根本遮掩不了那深深的齿印。
难怪她会涂口红,她一向都是素妆的。
是谁吻了她?
一颗心在瞬间仿佛被谁攥得紧紧的,有股要掉泪的冲动。
手指一僵,那杯水倏地掉落于地。
“叮”地一声响使莫鸿煊回过魂,他温柔一笑,“非常抱歉,我没接稳。”
季海心尴尬地抽回自己的手指,“不事,我清理一下就好。”
丁泉的脸沉了起来。
真是水性扬花的女人,居然在他面前也勾引别人。
想起她昨夜主动的吻,害他昨夜生了一夜的气,半夜因太生气睡不着觉而去泡了N个小时的冷水澡妄想借冷水来降火,若不是她,他今天定然不会发烧。
一切都是她害的。
季海心拿来扫把清理碎杯,丁泉与莫鸿煊各揣心事都没说话,不过两人的目光都一致落在她身上。
季海心干脆利落地收拾好碎片,知道两人都紧盯着她的唇,她不由得面红耳赤。
“总裁,若没有什么事,我先回去做事了。”
丁泉皱紧眉头。
莫鸿煊笑道,“海心,你不用跟他这般客气,去做事吧。”
季海心看向丁泉,丁泉冷漠地别过脸去。
她居然让别人吻了!
刚刚他还没有看到,在她收拾碎片的时候他注意到煊的眼神专注地盯着她某个地方,他顺着望去却看到了两处齿口,昨夜右边的齿印是他的,那么另一边是谁的?
丁泉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该死的!
莫鸿煊看着丁泉的表现感觉既高兴又伤心,这种疼与喜互相交集的感觉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总之,很复杂。
“泉,你开始有她有点意思了吗?”
将粥送到他手中,莫鸿煊问。
丁泉没有答应,拿起粥风卷残云般吃了起来。
“那次她因放你出来差点被丁笑打得个半死,若是我赶不及时的话,而你之所以能纵容她追你这么多年,不是对那件事愧疚,怕是你喜欢上她而是你不知道而已。”
“闭嘴!”丁泉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滚回你办公室去。”
莫鸿煊也不生气,反而笑道,“昨夜初次亲吻的滋味如何?要不要我传授你几招?”
一记拳头如从空中飞落,莫鸿煊迅速闪过,“吻就吻了呗,你还咬伤人家,小心——”
这回是一条无影腿飞了过来,莫鸿煊又敏捷地闪过,继续刚刚的话,“小心人家嫌你粗鲁甩了你。”
“碰!”
桌子发出一声巨响,丁泉因打不到莫鸿煊而打桌子出气。
“老兄,别生气么,我只是想教你如何疼女孩而已。”
“哼!”
丁泉冷冷一哼,教他疼女孩?
那另一边的伤是谁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