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肚子的疑惑,童画终于看到了高高在上的何美仪。
说是高高在上,是因为何美仪坐在主人的位子上,而就好像是一个非常小的小心机,那个座位却是比旁边的座位稍稍高了一点点,也正好显得何美仪的地位比童画要高许多一般。
她穿着一套纪梵希的女装西服,头发梳理地一丝不染,已经是年逾六十了,但是看起来保养得十分不错,可以少看十岁。
更何况她的那种不言而怒的气质,让人有一种莫名的遵从感觉,这就是东宫家出来的人吧。
童画不得不说自己是紧张的,毕竟现在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自己,一切都必须由自己去掌控了。
这样的地方出来的东宫曜,怪不得也会那么嚣张,家庭教育背景就是如此啊?
童画心里面讽刺了一声,然后抬头看着面前的何美仪:“何女士,不知道您这次找我来要干什么?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这点你和我想的一样,我原本也以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不过……看样子并不仅仅是这样呢!”何美仪冷哼一声,然后指了指一边的座位。
“你坐吧!否则曜又要说我欺负你了!”
“不必了,我原本就不打算久待,何女士,您说完之后,我也可以离开,省得弄脏了你们家的凳子。”童画笑着说道。
“很好,果然是个好女孩子!”何美仪看着童画,轻轻笑了笑说道。
“既然你那么识时务,我也就不绕圈子了!今天我让您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赶紧离开我们东宫家!”何美仪开门见山说道。
“呵呵,我像是您误会了吧?我已经离开了永夜了,也并没有住在这里,我怎么可能和你们东宫家还有什么关系?”
果然,她说的就是这个事情,不过好在童画已经有了一点心理准备,所以并不没有十分着急地样子。
“呵呵……童小姐……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只要是我们东宫家的事情,一开口就会有不少人会过来帮忙的。你以为我会真的不知道这短时间东宫曜和东宫问和你之间的事情吗?”
“只是想出那一招小偷的招数,好像有点太Low了吧?我还以为你会更加聪明一点呢!”何美仪淡淡地说道。
居然说自己家里面有小偷是自己编造的?目的就是为了靠近东宫曜或者东宫问?童画不得不说何美仪的激将法果然还是有用的,自己终究还是没有办法沉下气。
“何女士,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没有任何想法进入你们东宫家,也不需要……”
“是吗?不过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曜……你现在会有那么大的关注度吗?童小姐……”
“我想你搞错了!我只是一个外人,如果真的对你们东宫家的声誉有影响的话,那就是说明你们东宫家已经是千苍百孔,经不起一点点打击了,这可真是新闻了!”
“还有……我从来都没有想要和你们东宫家扯上关系的意思,如果你是真的那么介意,倒是直接和你的儿子谈论这个事情似乎更好一点。”
何美仪看着童画,然后胸口微微起伏,这个女人,看起来远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惹人厌!长得和她的母亲一样,连个性都是一样的倔强!
难道东宫家注定要被这个女人给纠缠吗?
“如果这是你的本意,那就最好了!只不过我希望你最好别见东宫曜或者东宫问!只是……你做的到吗?”
何美仪看着童画,然后冷冷说道:“如果你做到了,我当然不会对你再有什么举动的,你可以安心创你的事业,要多少钱,我何美仪当作投资了!但是如果你做不到,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你成功的。”
她看着童画,然后眯起了眼睛,这个女人要重操她妈妈的旧业,只要她答应了说,不会再见东宫家的人,那么如果再见一次,不管是东宫曜还是东宫问主动,还是她主动的,她就有理由对她进行措施了。
但是如果她做到了不见,那就更好了。自己也算是省心了,然后等到风头过去,东宫曜的兴趣没有了,自己再好好折磨这个女人,异界自己的心头之恨!
“对不起!我做不到!”童画想了想回答说道,“第一,我不需要你的投资,第二,我也从来没有主动见过他们,为什么要承诺?弄得好像我错了一样。还有第三,我需要东宫问,不是为了进入你们东宫家,只是为了我要做的事情。”
“何美仪,你想要来攻击我,尽管来,这段时间,我的所有事情,东宫问都会参与,你的破坏,只会让他提早知道你在动手脚,一边是儿子,一边是一个对你儿子完全没有什么想法的我,怎么选择,你应该懂得吧?”
童画丝毫不畏惧何美仪,然后抬头冷冷看着何美仪一青一白的脸,斩钉截铁。
何美仪的拳头紧紧握了起来,看着面前的童画,似乎一切都回到了过去的那一天。
她何美仪怎么样的高贵,但是她却不得不顶着自己的大肚子,然后找到了阮霖霜,求她不要再和自己的丈夫联系了。
阮霖霜惊讶地看着她,却是告诉她,自己根本就不认得她的丈夫……也从来都没有联系过他。这是一种耻辱,哪怕是到了今天,这依然还是一种耻辱。
她从来都不相信阮霖霜会不认得自己的丈夫?一个让男人如此疯狂的女人,怎么可能和自己的丈夫没有染?这个女人摆明了就是在抬高架子,然后贬低自己!
想到这里,何美仪就有种要奔溃的感觉,她感到自己是在阮霖霜莫名其妙,带着些许取笑的眼神中离开的,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她告诉过自己,这个仇一定要报!
要不是因为后来,阮霖霜就好像凭空失踪了一般,自己再也找不到她的痕迹。
更何况当时东宫曜的亲身母亲又让她头疼不已,所以这件事情才慢慢算是过去了。
只是没有想到多年之后的今天,她的女儿却又出来了,似乎在提醒自己,当时的那种耻辱,她怎么可能心中无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