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就觉得周围的气场蓦然变化,温度也降到冰点。
“没错!”男人冷笑,松开司机和横肉男:“我是长得丑,配不上高贵又差点被人绑架的这位小姐!”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梁诺舌头打结,绕了一圈才找回理智:“看人不能只看外表,心灵美才是最重要的,看到路人有难你都肯出手帮忙,你的心地一定很善良,我……”
“你说错了,我一点都不善良。”他突然一脚将横肉男子踹翻在地上,朝司机摊开手:“身上有多少钱全都拿出来!”
梁诺目瞪口呆。
司机亦然,好一会才掏出钱包,哆嗦着将钱包递给他,男人打开钱包三两下把里面的所有现金取走,又潇洒地扔了钱包。
“带着你的同伙滚吧。”
司机和横肉男子互相搀扶着上了出租车,迅速离开。
他又朝梁诺摊开手,大拇指和食指摩挲着。
梁诺讶然:“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救了你不该给点救命费么?穿的这么高档不会没钱吧?没钱也行,看你长得还有点姿色,跟我去那边树林打一炮抵债也可以。”
梁诺气的咬牙切齿:“亏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你根本就跟街边地痞没什么区别!”
飞快从包里取出一叠现钞,也不知道是多少钱,直接塞进他怀里。
她怎么眼拙到居然在他身上看到了北冥煜的影子呢?
这是对北冥煜的极其不尊重!
一想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梁诺懊悔地要死,转身跛着腿就走,走得太快以至于忽略了那个男人嘴角一抹玩味的笑。
……
纪笙没有食言,在荒野墓碑前跪了三天。
季峥衍似乎不太相信她,她身后还有几个保镖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每当三餐时间到了,他们就胡吃海喝,她却滴水未进。
三天之期还没有到的时候,她的体力已经严重不支,眼前一片模糊。
最终,视线一黑,昏了过去。
昏迷前,她似乎听到保镖焦急的声音:“纪小姐昏倒了,快给季少打电话——”
嘀嘀嘀。
恍惚中,她似乎听到仪器滴答作响的声音,还夹杂着一些不轻不重的婴儿哭泣声以及季峥衍不耐烦的低吼声。
想到远在国外的女儿,纪笙拼命地告诫自己不许睡过去。
睁开眼后,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洁白的大床上,周围好几个女仆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见她苏醒,立刻欣喜地说:“快去通知季少。”
跟季峥衍一起到来的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医生。
她帮纪笙做了常规检查,说:“谢天谢地,你终于醒来了,要是再不醒,我这招牌都快被季少给拆了!”
纪笙不太适应突来的光明,眯着眼看向季峥衍。
季峥衍眼底有血丝,不太明显。
感觉到纪笙探过来的目光,他迅速别开脑袋:“哪来这么多废话?!”
“啧啧,人家小姑娘生病的时候分明心疼着,现在醒了又摆出这副死人脸,装什么装啊?”
后来,纪笙才知道这个女医生姓金,是季峥衍的高中同学,医术一流。
两个人关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