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薄的唇瓣像是最好的艺术品,缓缓开启,判决了一个爱他至深的女人的死刑。
他的手缓缓插进了裤兜里,正在床沿,居高临下的地觑着那可怜虫一般的女人,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凉小意……我说,游戏,已经结束了。你,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
“呼~呼~呼~”她在都,不知是气的,还是伤的,她捂着胸口,那一块,闷的吸不上足够的氧气。
游戏?结束了?
装?
脑海里一阵杂乱,一团浆糊,凉小意理不清自己此刻的思绪,一切的感觉,全部集中在了无法畅通的呼吸上。
男人站在床沿,站的笔挺,欣长的身躯,高挑的身材……好似神祗,但却成了她的恶梦!
好半晌……
凉小意缓缓抬头,仰视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的男人,他俊美容颜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是她所熟悉的。
但她从来没有看懂过这个男人!
“你说,一切,都是游戏?”她缓缓启唇,柔嫩的唇瓣失去了血色,衬着她苍白的容颜,显得那么颓丧。凉小意捂着胸口的手,偷偷握紧成拳头……假的假的假的!告诉我,你骗我的!求你!
上天听不到她的请求,床沿边上的俊美男人眸光微烁:“怎么?你还不明白吗?我以为,经过那场没有新郎的婚礼……你至少已经猜到了一些,这些日子以来的一切,不过是我一场精心设计的报复而已。”
一场精心设计的报复……而已吗?
呵呵……
她笑了,失血的唇瓣微微颤抖着,好看的唇角微微勾起了,她笑了,有湿濡的液体顺着眼眶溢出,滑过脸庞,滴落在床褥之中。
床沿边上站着的男人,幽深的瞳子一动,手先于脑,伸出,手指轻点她的眼泪,下一秒,手指指尖上的眼泪,被他放在的嘴里,尝尽了眼泪咸涩的苦味。
“凉默……”
男人修长的食指正置于唇瓣之间,品着眼泪咸涩的苦味,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凉默”,让男人猛地抬起眼,眼底闪过严厉的警告,他的声音仿佛三伏天的冬雪寒冰:“我记得,我之前就警告过你,‘凉默’这么亲昵的称呼,只有晴暖可以这么叫我。你,配吗?”
“可是你也说过以后就叫你凉默的……”
话未说完,男人一声轻嗤:“呵,还不懂吗?那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戏,一个局,一切,都是假的。”
凉小意的面色已然惨白毫无血色,她明白了……他对她的一切好,都是一场游戏,这之中,只有她一个人傻乎乎地当了真,而他,从未当真。
深吸一口气,凉小意忍住快崩溃的神思,仰头看他,用着故作坚强的颤抖声音问道:“苏先生,我笨,劳驾您多费些口舌,与我说的更明白一些。”
闻言,他狭长的眼猛然一眯,露出一丝危险。
磁沉的嗓音缓缓说道:“也好,既然你不明白,我就说的更清楚一些。我说,”他淡淡扫向床榻上那女人,看到她故作坚强的柔弱,不知为何,心底那一块儿有些闷闷的疼,插在裤兜里的手掌悄悄紧握成拳,他对自己说:只不过是后遗症作祟罢了。
苏凉默眼底寒意弥漫,因为被这“后遗症”所影响的恼怒,他猛然看向床榻上的女人,将这个恼怒迁怒到无辜的凉小意身上。
他的决定!无人可以改变!即使是催眠术的后遗症,也不可以!
“我说,我对你好,我说要宠你,这一切,都是假的。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布局,你不是爱我吗?你不是爱我爱到设计晴暖,害她成为植物人了吗?……你这样歹毒心肠的女人的爱,我苏凉默看不上!你既然那么想要得到我,我就干脆如了你的愿。只不过,这一切都是逢场作戏而已。你不惜为了你的私愿害人,晴暖何其无辜,却要遭受这辈子差一点就醒不过来的恶梦,凉小意,种因得果,这种滋味,你就好好自己品尝吧!”
凉小意身子颤抖得跟筛糠似的!身子像断线的风筝摆动不定,风中蝉翼,随时会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