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胖子,改了性子?以前……”叶子衿想趁机讥讽他几句。
钱多串如炸了毛的野猫,根本不给她数落的机会,“叶子衿、越清王,没有你们这样欺负人的。到底是谁见我丢在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到底是谁逼着我做了监工?到底是谁逼着我去栽种甘蔗?我刚想做点儿有出息的事情,你们又故意奚落我,还让不让人活呢?”
马氏见这货急了,连忙安慰他,“多串呀,别急。大家这不是在商讨,也是为了你好呀。定下亲事和做大事,根本不犯冲呀。”
“伯母,你不知道。当监工其实是十分辛苦的事情。你没看到叶子衿偏心嘛,根本都不让苏凉过去。她这是看我老实,逮着我一个人可劲儿欺负了。不信的话,你问问她,她和越清王亏不亏心?”气急了的钱多串什么话都敢说,“我成天不在家里,要是找了媳妇。这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吗?”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却惊得钱家人目瞪口呆。什么时候,胖子居然改了性子?
他们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钱多串原来不问世事,就知道享受,为此他们三个差点儿担心死。现在好了,钱多串明白事情有轻重,他们又担心他忙于公事而忽略了私事。
马氏听他告状,脸色羞红,她不好意思地看着钱多串,“伯母知道你辛苦了,不过,他们也是因为信任你,才不愿意派了别人过去守着。”
理是那么个理,钱多串其实也明白,不过,他稀罕的是,容峘和叶子衿要承认这份人情。
“胖子,你也甭将责任往我和王爷身上推。”叶子衿对他找的借口拒不承认,“那边已经开始建立庄子了。你要是找了媳妇成亲,大不了将媳妇一起带过去。”
钱多串急了,张嘴就想抱怨山上的条件苦。
叶子衿飞快地抢着他前面说话,“我还可以保证,生活设施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绝对不会让你的小媳妇受半点儿委屈。”
钱多串顿时对她怒目而视,“哼,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忍忍就过去了。叶子衿,你甭想再害了别人。我们钱家的媳妇是用来疼的,不是让你迫害的。”
说一千道一百,他就是不想成亲,屋子里的人全都听明白了。
钱夫人顿时有些忧愁起来,儿子转变太多,她还根本不清楚为了什么。
钱老爷却有些欣慰,“好你那儿志在四方,麒麟,你能将全部身心放在大事上,我也就放心了。”
“老爷。”钱夫人忧心忡忡。
“难得他有这个志向,你这个当年的人,也甭总想将他拴着。我们用点心,先留意哪家的姑娘比较合适,如果遇上合适的人选,我们过去提亲也不迟。”
钱多串……
这种话题,他表示一点儿也不想听。哼,该死的叶子衿,分明就是想害他。
“我们钱家只有他这个独苗苗,正如王妃所言,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早就该成亲了。倒是他,成天一点儿也没有着落,我这当娘的不为他操心,谁还会为他操心呢?”钱夫人无奈地解释。
“儿孙自有儿孙福。”马氏见她难过,笑着安慰她。“姻缘上门,说不准就遇上了。”
“托你吉言了。”钱夫人也不想被人看笑话,笑着回应了马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