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楚璃吻就乐了,“说的真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那就什么都别说了。”低头亲吻她的脸颊,燕离收紧手臂,将她紧紧地扣在怀中。
“太晚了,你若再不让我走,估计今日就走不了了。”歪头,楚璃吻一边抓住他的手,微微施力就从他怀里转了出来。
“走吧,我尽快追上你。”捧着她的脸,燕离微微颌首,若是不答应她,显然她不会罢休。把她困在这宫中,其实他已经觉得很亏待她了。若是还阻止她,那么,想来她总有一天会厌烦的。
“好。”抱紧他的腰,楚璃吻踮脚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召集人马,于晌午之时,迅速的离开了盛都。
这一次,随她一同离开的人很多,她自己的人,还有一大票明卫和死卫。
尽管是秘密出行,可是这也明显声势浩大。
坐在马车里,楚璃吻倚靠着松软的软枕,几分昏昏欲睡。
这次出行,楚璃吻的希望和失望是五五分。不似之前,她深信墨崖山地下有宝藏。现在,她肚子里的怀疑要更多一些。
队伍西行,楚璃吻在马车上休息了两天,也不再感到疲乏了。弃了马车,改换骑马,队伍速度加快,直奔墨崖山。
终于,在第七天时,快马加鞭的队伍,终于抵达了墨崖山下。
墨崖山巍峨而险峻,想要深入深处,势必需要很多时间。
不过,有捷径就不一样了,很快就能抵达。
可是,长孙于曳并不知那捷径,而且他无法光明正大的进山,因为山中有守军。
思量了一番,楚璃吻决定带着长孙于曳从捷径入山,不管有没有宝藏,之后那条捷径都得毁了。
着死卫去寻长孙于曳,楚璃吻则在原地等候。
队伍停在山中,车马等一律归整一处。
将长发重新捆绑了一下,楚璃吻深吸口气,这山间的空气还真是新鲜。
举起双手,抻直腰背,后腰处发出清脆的响声。
动作戛然而止,楚璃吻不由得暗暗骂了一句脏话,都是燕离这妖孽做的好事。尽管这么多天过去了,可他的影响力依然存在,她的腰好像已经错位了,不知老了会不会得腰间盘突出。
要是真得病了,她就先把燕离这妖孽掐死。
“老大,喝水。”流荷走过来,把水壶递给她,然后看了一眼她的后腰。
放下手,接过来,楚璃吻深吸口气,“这般比较之下,山中的空气果然好闻。皇宫固然华丽,但终究是个牢笼。若不是因为燕离,那里我真的一刻也待不下去。”
“可老大若是不在那里,陛下一个人会很孤单的。”他又不纳妃,那皇宫如此大,又没有人,孤家寡人不过如此。
“懂得还不少。”喝了一口水,楚璃吻轻笑。随后道:“接触过这么多人,可有相中的?我倒是建议你找个工作相对安全的,这样也避免到时会做寡妇。”
“老大,怎么说这个了?其实,我想找一个能一心一意对待我的人,就像陛下那样。只不过,这样的男人太难寻了,恐怕找不到了。”摇头,流荷不由得轻叹,不知她有没有这个好命。
“那也未必,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她就从未想过会和燕离会走到这个地步,那时互相充满了猜忌,哪里会想到有今天。
“希望我的会是良缘,不是孽缘。”流荷想了想,她也只有这点期盼了。
太阳偏西,另一队人马也终于进入了山中。
坐在火堆旁,楚璃吻一条腿甚至一条腿曲起,动作大而化之,却有着一股异样的张狂。
看着那队人马下马,其中一个人走过来,她不由得眯起眼睛,这般瞧着,她忽然发现,她和长孙于曳真的有点像。
“小仙女。”走过来,长孙于曳便笑了,他穿着一身白衫,看起来毫无攻击力,笑得温和又良善。
“我可有可无的哥哥。”楚璃吻回应,语调随便。
听她说话,长孙于曳轻笑,“得道一句恭喜才是,皇后娘娘。”
“别客气。等你那西朝的爹死了,你也能做皇帝了。到时,我还得唤你一声陛下呢。别客气,都是场面上的人,说什么客套话。”扬起下颌,楚璃吻的话夹枪带棒的。
在她身边坐下,长孙于曳看了看她的脸,“将近两个多越未见,小仙女可是丰腴了不少。”她的脸,明显圆润了。
“吃好喝好,生活滋润。险些死了,捡回一条命,当然怎么好怎么来。我可有可无的哥哥,这些你也要知道么?”看着他,楚璃吻刻意的睁大眼睛,那模样几分怪异。
“只不过是关心罢了,别这么强的敌意。到时进了地道,若是真的有危险,咱们可还是要互相帮助的。”说着,长孙于曳把他身上的半块玉佩拿了出来。
看着他手里的玉佩,楚璃吻几不可微的眯起眼睛,她真的很想给抢过来。
看了片刻,她反手,从脖颈上拽出一根线来,线上,缀着那半块玉佩。
这两个半块的玉佩,材质相同,纹路虽诡异却有些相似。
长孙于曳拿着那半块玉佩凑近她,最后,和她那半块玉佩合在了一起,果然是同一个。
“钥匙也在,咱们两个人也在,开启墨崖山下的宝藏轻而易举。只不过有言在先,若真有宝藏,你可得管好自己的手。否则,我说不准会做出些什么来。”收回自己的玉佩,重新放回衣服里,楚璃吻一边道。
“不管怎么说,咱们血脉相连。小仙女却总是这般咄咄逼人,实在让人伤心。”长孙于曳也收回玉佩,一边叹道。
“少假惺惺,你不就是想得到宝藏么。但是从我手里头抢,可不好抢,你得做足了心理准备。别看你带了这么多的人来,这山里,可是有军队的。”楚璃吻的奉劝带着威胁。
长孙于曳却只是笑,“守财奴。”
哼了一声,楚璃吻随便他怎么说。
“你刚刚说,险些死了。发生了什么?”看着她,长孙于曳不禁问道。
“当时在粟城,我也中招了。只不过,我发作的要慢一些。回到大卫的盛都之后,才开始发作。以为没有救了,在等死的时候,却忽然又活了。”说起这些,她就不由得想起燕离那妖孽来。他那时想尽了办法要她活,流荷和她说了很多,她也知道了,燕离那时几近疯了。
“没想到,你那时也被毒针刺到了。”长孙于曳微微皱眉。
“是啊,我命很大吧?所以,死过一次的人都很变态的,你最好小心些。管住自己的手脚,才能长命。”扬了扬下颌,楚璃吻又是警告。
长孙于曳看着她,随后却笑了,“明白了,小仙女说的很有道理。”
哼了一声,楚璃吻身子向后靠在树干上,把另外一条腿伸直,她长舒口气,“我前段时间看到了一本古书,上面说,晁氏有一段荒唐又神秘的过往。但凡晁氏血脉,都死的神秘又奇怪。我们的身上也流着晁氏的血,你说,这会是真的么?”
“我也听说过,晁氏后期所有的族人都因恶疾而死。而这恶疾是什么,没人知道。”长孙于曳的声音变冷,这些事情,他是知道的。
“恶疾?听起来,还真是恐怖。”楚璃吻垂下眼帘,不知那恶疾究竟是什么。
“所以,墨崖山的宫殿中,到底还有些什么?我们可以一同去寻找,说不定就找到了。”长孙于曳提议道。
“再说。”楚璃吻笑了一声,看他们合作是否愉快吧。若是愉快,接下来还可以再合作。若是不愉快,那说不定到时就得阴阳相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