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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又说:“说起来,这儿孙们不孝,多多少少的,当长辈的,当父母的,都有责任。”
“大嫂说得对。”好钢接着说,“我听说,这二爷爷年轻的时候,对我们老太爷就不怎么好,他的儿女们耳濡目染,有样学样呗。再说,二爷爷和二奶奶生了4个子女,缺乏教育,特别是对两个儿子,简直宠上了天,放任自流,我行我素,在外打架斗殴,无法无天了,也不管教,还认为自己儿子行,以后不会受别人欺负了,便由着他们胡来。这长大后更是离谱,想管却管不住了。以前是欺负别人,后来是虐待老人了。二奶奶在世时,二爷爷日子还好过一些。可是二奶奶一走,二爷爷又丧失劳动能力,这日子就没法过了。说来说去,这都是他们过去犯下的错误在报复自己。”
这时,小雪拿出了给他们带回的礼物,这让大嫂很是感动,说每次回来,都要买这买那,太破费了。你们也不是太宽裕,每个月还要还房贷,还是节俭一点。小雪笑说只是表示一点心意。我和好钢平时很少回来,咱爸咱妈就全靠你们照顾了。
大嫂把他们带到一个房间,说这几天就在这儿睡,父母家太吵,毕竟是办丧事,多少也有些不便。小雪一看,房间收拾得利利索索的,床上用品都是新换的,明显是给她和好钢准备的。
“大嫂,真是麻烦您了。挺好的,我晚上就睡这儿了。”小雪又冲好钢说道:“好钢,你晚上就睡沙发上吧。”
“啊,睡沙发呀!为啥呀?大嫂不是给我们准备这个房间了吗?”好钢不解,指着床说道:“你看,还特意准备了全新的用品。”
小雪瞪了好钢一眼,又附在好钢耳边说了几句,好钢只好说:“那好吧,我就听你的。”
“你们俩嘀咕啥呀?”大嫂忙说:“这间房就是为你俩准备的,还睡啥沙发呀。”
“大嫂,您刚才不是说咱这儿有风俗‘不能给人成双’吗?我和好钢住到一起,您不怕‘晦气’呀?”小雪说,“反正就是两三天,就让好钢睡沙发吧。”
“嗨,这是哪是哪儿呀?我说的这风俗,说的是外人,你们是咱兄弟,是一家人,还提啥‘不能给人成双’呀!再说了,别说是兄弟,就算好钢是妹妹,你是妹夫,我们也一样安排你们一起住。”大嫂笑道,“那些说法,其实就是封建迷信,咱年轻人,不信这个。”
“对对,咱不信这个!咱和大哥大嫂是一家人,不信这个。”好钢得意地笑了,“大嫂,我想过去看看,也好向二爷爷烧点纸、鞠个躬啥的,毕竟还是老刘家的长辈。”
“那你去吧。”大嫂说,“妹子就别去了,那里吵吵闹闹的,就在家里休息一会吧。”
“大嫂,我也去看看,陪好钢给二爷爷烧点纸。”小雪说,“毕竟,我也是刘家媳妇啊。”
“妹子真明事理,那你就去吧。”大嫂叮嘱道,“那边晚上也有客人,但是乱哄哄的,吃不好的,晚上过来吃,我都准备好了。”
好钢和小雪向父母家走去,哀乐声由远而近。进到院内,他们看到,房门前搭了个灵堂,里面置放一副棺材,旁边放了一些花圈,几个吹喇叭的坐在一边。灵堂前面有一张麻将桌,四个人打着麻将,一圈人围着看。不远处,临时砌着几个灶台,几个厨子在忙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