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怎么了?你还真以为这国公的爵位,是你自己个儿的了?那是楚家的,是整个儿楚家的,不是你自己说的算。咱们大辽的规矩,可容不得你这样胡闹。你今天痛快的把世子爵位让出来,我也就什么都不说了,不然,我还非得找个说理的地方去,让人给评评理呢。”
老夫人这是急眼了,世子之位,关系重大,她此时要是不争取,那以后儿孙们岂不是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面对老夫人这张牙舞爪的模样,楚康盛却丝毫不在意,“母亲说的规矩,是以前还在草原上,不是如今了。如今陛下努力推行汉化,一切以儒家传统为主,母亲若是不信,那就随便吧。儿子已经说了,世子的位置去留,不在于儿子,而是在于皇帝。母亲若是有别的想法,尽可以跟陛下说去。”
楚康盛说完,便不再理会老夫人,跟长公主一同走了。屋子里,老夫人这时便嚎啕大哭起来,不停的跟老国公抱怨着。老国公原本就生气呢,再听到妻子这般埋怨,心情自然是不好。他的病症本来就不能情绪波动太大,结果这内外交加之下,老国公的病情又添了几分。
离开国公府的楚康盛和长公主,也是感慨不已,“这楚家,看起来是不能安生了,唉,若是由着老夫人这么闹腾下去,往后还不知道要添多少乱子。公主,以后你可要多费心了,那边一定要派人看住,千万不能让他们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原本,楚康盛对于国公府那头,还是有几分敬重的,毕竟那些人也都是他的亲人可是如今看来,人家根本就没把他们当成是亲人看待,在那些人的眼里,只有利益,没有亲情。就连老国公,都被那些人影响了,不然,他也不会这样坚决的反对楚睿风跟巧云的婚事。
说实在话,楚康盛的心,也是被国公府那头一次次弄的事情给伤透了。如今,他也不再希望着跟东院那些人亲如一家,只想着暂时能够这么平平安安的过下去。以后有机会了,就干脆分家,也省得看着那些人心烦。
“好,这些事情我会留心的,放心吧,那头掀不起什么浪花来。老夫人也就是在咱们跟前儿有能耐,真要是让她去见陛下,那就没本事了。”
长公主见到楚康盛郁闷不已的样子,连忙柔声安慰着,“行了,不去想那些,今天是咱们家大喜的日子,应该高兴才对。接下来还要预备儿子的婚事呢,打起精神高高兴兴的帮儿子操办婚事才是正理呢,东院那些破事,咱们就别管了。”
“是啊,如今最要紧的,就是儿子的婚事了。风儿三月初还要出海,这成亲的日子只能定在二月里。公主,你看二月二十六如何?若是再往前,真的是赶不开啊。”
有长公主的劝慰,加上楚康盛也不是那种心窄的人,故而也就把烦心事都抛在了脑后,反而是兴致勃勃的跟长公主讨论起婚期来。
眼下已经是正月十六,楚睿风三月初八又要出海,这时间可就是非常赶。儿子一辈子的终身大事,总不好太草率了,婚姻六礼如今一样未能进行,光是这些,就得不少日子呢。就算是二月十六成亲,说实在话,也是够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