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贼文图一伙,罪不可恕,杀无赦!”一声嚎叫传来。
宾王无法亲临斩杀公主,也没有想到文图早已武功大成,至于敬梓,他知道是自尽!
忽然,一股破天的掌风冲出去,地面撕裂,侍兵片片倒下去!
别说兵卫五百,再来五百,也绝挡不住文图!
空隙间,两匹烈马嘶鸣冲出,直奔北门!
“站住!”北城守卫忽见两匹快驹奔至,架起枪阵拦截。
“混账!”符柔怒声喝道,“本宫即刻出门,封太后娘娘懿旨,政机府查办要事!”
侍卫一瞧,确有公主,立刻撤掉兵刃开启城门。
双驹四人马不停蹄一路北上,不到一个时辰便来到红城之下。文图知道,目前的天下,只有红城才能容纳四人,既然皇上已经觉醒,一切都会好起来,苍荒万民,只要皇上振臂一呼,宾王立即灰飞烟灭。
有着公主跟随,红城很快搭起城门,几人不刻便进入督守府。
曾珂见公主与文图前来喜出望外,刚要近前拜见,忽然发现皇上,老督守急忙擦拭眼睛,再仔细瞧去,老脸放光急忙跪扑下去喊叫着:“臣曾珂拜见皇上,不知皇上来此,未曾远迎,望皇上恕罪。”
“平身吧!”涅帝余悸未消,淡淡令道。
“谢皇上!”曾珂仿佛年轻了几十岁,扑棱一下窜起来,“微臣见状,皇上依然病愈,可喜可贺啊,吾大皇朝终于再见天日啊……”
皇上未接言,直视曾珂问道:“曾珂,你城内有多少兵马?”
曾珂一怔,连忙答道:“拥兵五十万,不过皇上放心,老朽不才,百姓们抬爱,只要皇上下旨,满城两百万黎民,瞬间就可以变成皇族钦兵!”
皇上微微点头,正色令道:“你即刻派人传朕口谕,沿京城之周所有的兵马待命,无朕的旨意不得轻举妄动!”
“是,皇上!”
几人终于安定下来,文图与符柔将两年来骤变一一道出,皇上逐渐变了脸色,拿住卓姬的手,惭愧万千道:“皇后,朕有愧于你,十一年前朕与敬梓确曾回到卓家庄探查,竟以为那老庄主的尸身是你,着实惭愧,令你受了这么多苦!没想到竟为朕生下了太子,朕要重重赏你,重重赏你……”皇上唏嘘不已,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竟发生如此多的事端。
“公子,不不,皇上!”卓姬终于回到本位,牢牢把住皇上的手,惊喜连连,不禁泪流。
符柔趁势瞧一眼文图,本以为他会见景生情偷看自己,没想到此刻却在津津有味看着皇上与皇嫂,猛然抬起脚冲着文图踩过去,文图不敢出声,赶紧低下头,不断抖瑟着脚,浑然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痛。
宾王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料到文图竟能冲入兵阵,恼羞之余扬起冰寒掌,杀数名侍卫!
“葛宬!”他愤怒指向京畿督守,“即刻起全城戒严,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放入任何人!”
“是!”早已被宾王收买的葛宬唯唯诺诺。
一名侍兵匆匆跑进宾王府禀报:“王爷,小的已经查明,文图等人逃往红城!”
“好!”宾王猛拍桌面,只要知道罪首的下落,绝不会逃出自己的掌控,“同行的除了公主,可还有另一女子?”
“回王爷,确有一女子,被一蒙面人载着逃离。”
那一定是皇后,宾王冷哼一声,果不其然,文图与皇后在一起,那个蒙面之徒,也一定是假冒的皇上!
“王爷,”那位老臣谏言,“红城乃是政机府的恩地,老曾珂绝不会献出文图与公主,既然我们曾栽在红城一遭,不如趁此机会回报一次,筹百万大军长驱直入,铲平红城!”
宾王摇摇头,小小红城算得了什么,杀了文图与皇后又当如何,既然都在一起,索性来个全家会,毒计再生心头!
广慈殿再一次陷入冰点,佛珠已经无法解除太后的寂寥和焦虑。她习惯地向殿内东角瞧去,可是那里没有了敬梓。抬起手刚要打出手势,却又发现毕子不在,自打文图被关押,太子再未走出后殿。
文图与公主双双逃离,对于太后的打击最大。转眼间,文图与敬梓同时离去,死的死,跑的跑,唯一能够慰藉自己的公主,眼下也没了影子,竟然随着拒婚的嫌犯跑了。同时,再也没有人向她禀报巡察皇上消息的人,偌大的广慈殿,瞬间成为孤家寡人的居所。
随着一个个忠良之士的散去,宾王立即嚣张跋扈起来,屡屡驳斥忠臣力谏,加速着自己称帝的步伐,索性不再前往广慈殿拜安,甚至更换侍卫,开始监视太后的动静,将昔日热闹至极的巅峰之居变成一座冷宫。
政机府也随着文图和符柔的离开,名存实亡,聂良孤掌难鸣,又要顾及着太后的安全,处处被制,施展不开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