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了根烟朝旁边连呸了好几口,随后出现在我身边,有些埋怨的嘀咕着:“都是你这后生干的好事儿,还不赶紧让人把我屋里的那东西给弄走,真是又恶心又晦气!”
我这才想起来她屋里还有一只手,于是赶紧过去跟那位大肚子领导说了这件事情。
领导也没多问,喊了一个二十来岁的一级警员,让他跟着老板娘进屋去取,随后自己又点了根烟,看了看我,又抽出一根问我抽不抽?
这时候,我就在权衡着要不要赌一把,想办法从他们手里把那只鞋弄到手。
而我正想着的法子的时候,上面做完笔录的警察示意那下井的协警将打包好的东西放进车里,五点钟左右,打捞以及取证打包全部完毕后,老村长正对着警察们说着一些挽留客套的话。
我已经急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却是忽然瞧见脚上穿着的鞋居然也是只黑色的布鞋,于是赶紧朝那位大肚子领导喊了一声:“叔!刚才你们的人是不是从井里捞上来一只鞋啊?”
那大肚子领导楞了一下,下意识的道好像是啊,咋了?
我一拍大腿,嚷嚷着搞错了,搞错了,那只鞋是我之前下井的时候掉里面的,你们怎么把我的鞋也带走啊!
听到我说这话的时候,那些凑着窗户外往外看的年轻警察们开始哄笑了起来,而老板娘却好像想到了什么,差点脱口而出,却是瞧见我朝她狂眨眼,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而那位领导却是有些尴尬的干笑了声:“你小子,亏你叔还告诉我说你是医大法医系的高材生,怎么不早说啊!这到时候要是一技术鉴定把你给圈进来了,那玩笑可就开大了!”说完,也不等我解释,就让人把那只布鞋给找了出来,我赶紧凑过去接了过来。
当鞋入手的时候,我的心开始狂跳不止,那一刻的我似乎都已经忘记了自己还徘徊在命悬一线的地步,沉浸在解开自己身体中的秘密而兴奋中。
一直到领导拍了拍我肩膀,我才回过神来,他笑着问我乐什么呢?
还是我反应的快,拍着马屁小声道:“我觉得你们局比市局办事儿的效率都高,要是你们那边以后有法医的空缺,可是要给老侄我想着。”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这话说的他那叫一个高兴,拍着胸口道:“这样,我偷偷给你留个电话,在寿县这边要是有什么事儿的话就找我,我跟你叔那可是老战友,你们这些可都是现在系统里稀缺的人才啊,等你毕业以后,你叔那边不要你,就你来冯叔这儿,保证不用几年你就能把你磨成一把尖刀!”说完,就从口袋里掏出了纸笔,写了个号码递给我后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有事情的话,记得给叔打电话!”
我接过纸条连连点头,警车离开后,围观的那几个人才散去。老村长这才凑过来,让我晚上去他家吃饭,顺便凑合一晚上,明天在去老齐头家。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老板娘可不干了,她瞪了我一眼说她现在被我害的都不敢在家待了,说什么都让我们晚上留她家吃饭,顺便给她作伴。
老村长傻眼了,无奈的指着对她说:“你说你个寡妇娘们儿也不害臊,人家一个年轻大小伙儿你让人给你留下作伴,你就不怕你男人从坟里爬出来,找你算帐啊!”
这话刚出口,忽然挂起了一阵凉飕飕的阴风,我跟老板娘的脸色顿时一变,老村长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赶紧闭上了嘴,对我摇头道:“我不管了,你小子要是不怕你就留下吧,我可是要回去了!”说完,也不等我,走到旁边的草垛堆上拿起他那顶破草帽就往村里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