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狐朋狗友具体指的是什么人呢?”
“就是一些不好好念书,也不愿意出去上班找个活儿干的‘闲腊肉’!”邵波重重的叹了口气,“其实从慧艳死活都不肯继续读高中那会儿,我和她妈妈就觉得,当初为了赚钱养家,没顾得上管教孩子,时间久了,孩子变得不服管了,她刚辍学的时候,我们俩也想过要好好的管教一下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女儿,就叫她每天跟我们去店里帮忙,反正她也不愿意出去替别人打工,那就干脆给自己亲爹亲妈打工好了!结果她在店里的时候,晚上总有一些穿的乱七八糟,脸上脑袋上五颜六色的小青年来找她,吵吵嚷嚷的,搞得店里头乌烟瘴气,一些老顾客都有意见了,那阵子慧艳和一些什么人打交道,我们俩还真都比较清楚,后来我们俩和她吵过几次,让她不要再和那些坏孩子来往,她不高兴,干脆跑了,不来店里,有时候家也不回,我们管也管不住,后来就不太过问了。”
“肯定就是那些狐朋狗友害死了我女儿!”刚才哭的几乎快要昏厥过去的俞桂枝在一旁喘息了半天,现在才终于能够勉强打起精神来说话,除了哭腔之外,她虚弱的腔调里还带着一股子愤恨,“那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是他们把我们家慧艳给拖下水,还害了她!警察同志,你们可一定要把那些乌七八糟的人抓起来,我女儿的死和他们肯定脱不开关系!”
“算了,事到如今,什么都推到别人头上去又有什么用!说到底,还不是咱们俩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女儿!如果咱们俩当初能多花点心思在孩子身上,对她从小就管的严一些,她也就不会和那些乱七八糟的小混混交朋友了!”比起俞桂枝的矛头向外,邵波多了一些自责。
他这么一说,俞桂枝原本好像已经哭干了的眼泪又一次从眼眶中决堤而下,继续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那邵慧艳平时有没有交过男朋友?”秦若男没有忽略掉死者生前曾经与人发生过关系这一个关键线索。
邵波听了这个问题,明显迟疑了,他摇摇头,转头看着妻子,把希望寄托在俞桂枝的身上:“你是当妈的,女儿有没有男朋友的事情,你肯定比我清楚吧?”
俞桂枝抹着眼泪,也无能为力的直摇头:“慧艳平时身边总有那么几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哪个都不像是什么正经人的样子,孩子也没跟我说过,我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哪个是她男朋友的!我以前说过她,要她别和那些坏男孩儿混在一起,免得坏了名声就找不到好对象了,她还和我顶嘴呢,说她就喜欢那种坏男人,非要找个最坏的,坏的流脓的给我看看,我也不知道她是赌气,还是真的就找了个坏男人啊。”
“这些你怎么早不和我说啊?”邵波之前似乎对此也并不知情,现在听俞桂枝这么一说,忍不住有点急了,“你管不了,我来管啊!慧艳不愿意念书,也不愿意踏踏实实的出去找份工作,这些咱们都由着她了,可是我就算是扒了她一层皮,也绝对不会允许她找个流氓做丈夫!”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啊,我当时觉得孩子可能就是和我赌气,而且她都快二十岁了,我这个当妈的都管不了,你当爸的难道还能真的扒了孩子的皮?”俞桂枝擦着眼角不断流出来的眼泪,悲伤的说,“现在人都死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啊,慧艳就是那种脱了缰的野马,一旦跑掉了,就再也拉不回来了。”
“你们最后一次见到邵慧艳是在什么时候,还能记得清楚么?”安长埔问,赵法医对尸体进行尸检之后,由于尸体被抛弃在相对干燥而又阴凉枯井井底,尸体所呈现出来的*程度比在地面普通露天环境下又有所不同,所以关于邵慧艳的具体死亡时间,只能推测是在接到报案发现尸体之前的三到五天之内。
这将近48小时的时间差,跨度还是比较大的,所以如果能够从邵慧艳的父母那里得到关于最后一次见到女儿的具体时间,这样就能够把邵慧艳死亡时间的跨度缩短一些。
邵波和俞桂枝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纷纷表示对最后一次见到女儿是什么时间这个问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其实这个问题,我们俩也听没脸回答的,慧艳活着的时候,我们俩却是管不住她,那孩子在外面野惯了,经常不回家,我们俩最后一次见到她,那都是快两周之前的事了。”邵波一脸惭愧的解释说。
【感谢那加雪飞筒子滴粉红票!灰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