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高峰的改口让肖大牙不疑有它,反而十分高兴,他认定俩人关系又进了一步。
高峰虽然说的天马行空,但句句点到肖大牙的心里,肖大牙不得不承认,他动心了,直到今天肖大牙才发现,高峰真的很有才,这种人物若抓不住,岂能在社会上混下去?
“我不想坑肖兄,这样吧,你把那副麻将拿去,先玩上几天,若合意,咱们接着往下谈,若不合意,就算我口里抹白灰—白说,到时一拍两散,各走各路,如何?”高峰直接建议道。再不说这事,他岂不是白忙活了?
“这倒是个理,只是价格方面—”肖大牙又犹豫起来。依他的小本营生,一百吊确实不是小数字!
妈的,看来老子真是口里抹白灰了,想骗点钱怎么那么难?
“肖兄开的是赌场,看准了就要赌上一把,要想做大做强,必须有魄力,肖兄不会连这点赌量都没有吧?再者说,你还信不过我吗?”高峰讥讽地说道。
这一把刺激总算有了效果,肖大牙的肾上腺素被激了出来,终于下定决心道:“好,我就相信高兄弟一次,谷三,拿钱到高兄弟那里去买麻将,我们也试试新玩意。”
……
告辞肖大牙出来,高峰十分得意。他给肖大牙画了一个大蛋糕,看着眼馋,实则有毒,不说那些项目肖大牙有没有能力搞起来,就是在邵集这个破地方,没有多少人量,搞起来也是白扯。再者说,想让自己帮他搞,还不得叫他脱三层皮?
付出一副麻将,不但买了两个人,还赚了八十吊,这种买卖划算,也只有肖大牙这种冤大头才会上当,高峰走着路都开心的笑了起来。
和谷三一同回到街角,白麻杆带着两个孩子还等在那里,高峰向谷三要回借条,约好下午去家里拿麻将,便与他告辞。
“胡宝、胡妞,你们是跟我走,还是回趟家。”高峰问两个小孩道。
“主人,以后我们就属于你了,你让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俩孩子早就克服了恐惧,特别是胡妞,她的胆子更大一点,做事也活泛一些,对着高峰恭敬地说道。
对于这个称呼,高峰一时还不能适应,他并没有奴隶人的习惯,因而说道:“以后叫我大哥哥或者高大哥吧。”
“是,高大哥。”胡妞非常懂事地答应下来。
高峰掏出两吊钱交给胡妞道:“你们先回家,把你爹的后事料理好,顺便换身衣服,然后去张安找我,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吃住也要在一起,所以不可能再回那个家了,这没问题吧。”
双手接过两吊钱,胡妞立马泣不成声,连木讷的胡宝也眼现泪花。胡妞一把拉住胡宝跪了下来,哭泣道:“高大哥,您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以后我们就听您的。”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么小的孩子就这么懂事,高峰不由得感叹造化弄人,相对来说他还是幸福的。
送走两个孩子,高峰找着高有贤,分别到刘记布店和张屠户那里取了货。
还别说,两家的办事能力不错,货物都办好了,其中碎布片有三大车,高峰俩人拉不了,刘掌还安排了伙计给他们送过去。
青石板十块、牛筋有五头牛的,就是猪油和牛油也有一大车,数百斤,这也得张屠户帮忙送。
其它的物品一样不缺,都符合高峰的要求。
与他们结好帐,高峰又交待了还需要动物油的事项,便带着数辆板车往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