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个是上了年纪的老头,身材颇瘦,看着却很有精神。
这个人就是梁若虚的爷爷,梁向河。
在梁向河的旁边,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虎目狼眸,气场强大,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男人的名字叫梁存孝,是梁若虚的父亲。
在梁存孝的旁边,坐着一个穿着长裙的中年美妇,头发湿漉漉的,不施妆容,那一双好看的杏眸,和梁若虚如出一辙。
女人的名字叫沈淑仪,是梁若虚的母亲。
听到电话里的忙音,三人都沉默不语。
“这是怎么回事?在燕京这么多年都没事,怎么一到中海就有情况了?”梁存孝说。
“这叫什么事,还没结婚呢,怎么就跑到一起去了,成何体统!”梁向河说道。
“爸,你们俩个淡定点,我这当妈的还没激动呢,你们都冷静点。”沈淑仪说道:
“米粒都那么大人了,做事有分寸,说不定是很多朋友在一块玩呢,不止他们俩个。”
“这事可能么?”梁存孝酸溜溜的说。
“梁家的家风摆在那呢,被你们俩个耳濡目染了那么多年,米粒的性情,你们还不了解?”沈淑仪说道:
“而且现在,也不是讨论这事的时候,先说说这份文件吧。”
梁若虚的事情告一段落,三人的目光,又集中到了那份名单上。
“爸,这份文件非同小可,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一旦曝光出去,后果不堪设想。”梁存孝说道。
“曝光自然是不可能的。”梁向河说道:“但这事怎么做,才是重点。”
“爸,这对咱们梁家,可能是个机会。”沈淑仪说道。
“哈哈,看看,还是我儿媳妇脑袋活。”
梁存孝憨厚一笑,“我这脑袋,一直都比不上她的。”
沈淑仪美目流盼,不好意思的看了眼身边的爱人,满是幸福。
“名单上的这些人,都是些小瓜胆子,说动就动了,但他们上面的人,才是真正要动一动的人,能为咱们梁家扫平不少障碍。”
“只是有点可惜,名单不全,否则就更好动手了。”梁存孝说道。
“确实有点可惜,也在无形之中增加了风险。”沈淑仪说道。
“哈哈,你们俩个,年轻了吧。”梁向河有点得意的说道。
“这话说的,你是我老子,跟你比我们自然年轻啊。”
梁向河指了指手机上的名单,说:
“我跟你们说,这都不算什么,国安手上的资料,比这全着呢,就是他们不想动而已,我刚才之所以惊讶,是因为这东西流到了外人手上,并不是因为这上面的人。”
“国安都知道?”
“当然。”梁向河说道:
“这么大一部国家机器摆在这里,你们以为是吃素的?只是水至清则无鱼,只要达到了一个平衡,就可以了。”
“但要是这么说,也就是抓抓这些小虾米而已。”
“不是的。”梁向河说道:
“类似的事情,还是在三年前发生的,三年过去了,也到弄点动静的时候了,警钟长鸣嘛。”
“爸,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剩下的半瓶酒别喝了,明天给我的老班长送去,我们俩个得商量一下。”
“还要惊动那位吗?”梁存孝意外道。
“这么大的事,必须得慎重才行。”梁向河说道:
“别人是咱们的眼中钉,但若是调换过来,咱们也是别人的肉中刺,所以谁都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会被带走,因为谁都不干净。”
酒桌的气氛,似乎变的沉闷起来。
“我倒是挺好奇,米粒是怎么弄到这东西的,她应该没这能耐。”沈淑仪说道。
“我那宝贝孙女自然没这能耐,但人家运气好,遇到个厉害的人,还说要两年之内,将她扶正呢。”
“真的假的,我们怎么不知道。”梁存孝说道。
“她没跟你说而已。”梁向河说道:“最近六大药企涨价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
“听说了一点,但好像都平息了,就是瞎胡闹。”
“这可不是瞎胡闹,这里面的事,可比你想象中的有意思。”沈淑仪笑着说道:
“而且还跟米粒有关呢。”
“怎么扯上我闺女了。”
“六大药企涨价,是因为和辉瑞的价格没谈拢,想用这样的方式威胁,但最后的结果是,它们的股票都跌停了。”
“跌停?为什么?”
“因为米粒下令,让海关把它们的货都扣了,然后说药品质量有问题,紧接着,全世界都开始讨论这件事,这是跌停的根本原因。”
“哈哈,看看,这是我梁存孝的闺女!”
“你想多了,米粒除了下令海关扣货,其他的事,应该和她没关系。”梁向河说道。
“难道还有其他的幕后推手?”
“差不多吧,我估计就是那个说让她两年之内扶正的人,听妍妍那丫头说,好像叫林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