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被他扯得脸都变形了，连声哀嚎：“疼疼疼，放手……”

鬼王殿下冷笑，又故意地捏了捏她柔嫩的脸颊：“先回答朕的问题。”

“你说你又没死，这种不存在的假设就不要问了，问了也没什么意义。”夕颜没胆子说实话，于是故意地转移话题想要囫囵过去，“你先松手，脸要被你掐紫了。”

鬼王殿下从鼻间哼出一个单音，松手放开她。

夕颜脸上确实出现了两道红色的指印，不过夜墨寒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

他伸手替她揉了揉，神色间添了几分无奈。

再过片刻，那份无奈又变成了认命，苦笑一声，神色变得分外认真：“要是朕真有个三长两短，要是……他还没有娶别人，你就带着孩子去找他，记着，要好好地活下去。”

夕颜做梦都没想到他会跟她说这个。

夜墨寒其人，霸道小气不讲理到近乎偏执的地步，一般情况下，只要是他的人和东西，谁敢沾染半点都会遭到不死不休的追杀。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家伙，这会儿忽然变得这么大度，还好心地让她去找人改嫁，他是脑子烧得糊涂了还是昨晚睡傻了？

“你……问了这么多有的没的，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她诧声询问，鬼王殿下揉着他脸蛋儿的手顿了下，剑眉冷挑：“否则呢？朕应该说什么？”

“你这种人，难道不应该让我陪着你一起死，然后说什么生生世世都要我陪着你，再不济，也让我这辈子都不准嫁给别人，否则做鬼也不会放过我吗？”

夕颜想象着他可能会有的态度，似模似样地给他学了一遍，又狐疑地看他一眼，伸手探了下他脑袋的温度，“没再发烧了啊，你不会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

夜墨寒给她一记鄙视的眼神，抬手拍开他的爪子：“滚开，你才被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