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庇斯忧心忡忡的说到。历史上,凯撒就是因为统一罗马之后这样做,那样做,引起了贵族派们的不满,并最终让布鲁图斯那群老鼠刺死在元老院的大殿之内。阿庇斯的想法是让凯撒改革罗马的时候,多谨慎小心一些,贵族派的根基还是如此强劲,不宜短时间内强硬的和他们对抗。
但是凯撒性格中的张狂却无法避免这点。从往日的战事里便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凯撒的战术总是充满危险而冒险,而现在,到了国内,凯撒依旧沿用了他这种风格……
“那我们便这样强制一回。阿庇斯,我们回到罗马已经有数月的时间了,而我对罗马的改造却进展缓慢,就是因为这些旧势力的阻碍。再这样下去,我的热情都要被那些老头的念叨所磨灭,我需要一次大胆的冒进,就从这件事开始。”
凯撒说着,朝阿庇斯露出一丝怪异的微笑,而阿庇斯也知道,今后的事情,凯撒已经从心里打定主意了,罗马的改革之路必须进行,而这途中的代价,凯撒可能已经用这几个月的时间评估过了。而阿庇斯突然对凯撒有了一种由衷的敬佩感,就像一个时代的巨人,他看到了前方荆棘密布,危险重重,却还是要奋不顾身,去闯荡,去开辟一条属于自己人民的崭新道路。可惜的是,跟在他身后的人民,大多不懂得理解他。
……
两个星期以后,那些山南高卢的族长们便轰轰烈烈的走进了繁华的罗马城,他们手里握着象征他们部族最高权力的权杖,而在罗马市民看来,那只是野蛮,落后的象征。他们大多携带家眷,奴隶和部族里的战士,凯撒允许他们每个人进城携带不超过十名的家属和仆从,而这其中,也包括一些随行的战士,只是进入罗马之后,要收起他们手中的武器。
西塞罗在私底下苦劝凯撒放弃这一疯狂的念头,但是凯撒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吧。”于是,无奈的西塞罗再次在元老院的大殿之上,高呼疾呼,为凯撒的行为辩护,并且赞颂了他的伟绩。称罗马需要包容异族,这是宽容与仁慈的表现,我们征服了他们,就应该将他们同化,而不是永远的拒之门外。种种事迹,许多罗马的贵族元老们早已看出西塞罗是凯撒的人,但是却无能为力。凯撒在收买贿赂上面,可是这个时代的第一人。
“披着红色长发的高卢人走进了我们的广场,看吧,他们还在询问着罗马的路人,元老院在哪里?那座白色的高大建筑在哪里?而他们自己还是元老哩。”
“哦,是啊,你看他们,在白色的托加下面,甚至还穿着裤子。”
高卢族长们进城后的第三天,罗马的市民们依旧对这些蛮族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嘲笑和鄙夷的声音不绝于耳。只是,到底市民们是真的如此重视这项传统,还是贵族派在背后捣鬼,鼓动教唆这些市民,真相谁也不得而知了。毕竟,凯撒所有的改革,触犯的都是大贵族们的利益。
而更令人始料未及的是,在这些高卢族长成为罗马元老院元老后的第二天,便有两位高卢族长的仆从被骄傲的罗马人阉割了……事发突然,连凯撒一时都找不到应对的办法,只能口头上安抚着这些狂躁不安的凯尔特人。并将一些非洲的奴隶划分给死去仆从的高卢族长,当做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