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这一碗签子汤，又或许是牢门外的那个人。

总之南凌叶很淡然。

翌日，他又来了，又给他端了一碗签子汤，南凌叶一摸，还是热腾腾的，显然是刚熬好便赶紧给他送过来的。

南凌叶想到南凌原这么粗手笨脚的一个人熬汤的模样，还有一熬好汤便马不停蹄的赶过来送给他喝的模样，忍不住对牢门外的人笑道：“南凌原，放一味什玉，味道更好喝。”

牢门外的人一如既往的没有说话。

南凌叶却觉得很心满意足了。

在他受刑之前，有这么一个人陪着他度过，已是足够了。

他知道谁活着都不易，能有一人活着，便很好。

他相信南凌原也明白这个道理，这样理智的两个人，挺好的。

第三日送来的签子汤，果真多了一味什玉，尝起来更加美味了。

两个人，一人在牢里，一人在牢门外，天牢里连呼吸的空气都是糅杂着冰渣的刺骨寒冷，可因为有这一碗签子汤，又温暖得很。

第四日，南凌叶忍不住了，“你说句话吧。”

牢门外的人依旧一声不吭。

“我都快死了，下界后，还不知要变成什么模样，你好歹与我说一句话，告别的话也行。”

南凌叶听到牢门外的人忽然起身离去了。

他便又低下了头，一个人慢吞吞的吃完了签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