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耳语暧昧沙哑,听得顾锦沅面红心跳,心软身酥,那身子仿佛化作一滩水儿,都尽情地偎依在这男人怀里了。
不过又一回想,她陡地想起一件事来。
她抬眼,看他,却是突然问道:“你,你……”
太子声音越发低沉沙哑:“嗯,怎么?”
顾锦沅犹豫了下,还是问道:“你对这男女之事倒是熟门熟路得紧。”
太子:“什么?”
顾锦沅认为,这件事她必须问清楚才好:“你……身为太子,是不是十几岁就早早地有女官教导啊?”
太子挑眉,狐疑地看着顾锦沅:“你听谁说的?”
顾锦沅想了想:“书上说的,人家都是这样的!”
太子低哼,黑眸中泛起危险之色:“书上这么说,我就一定是这样吗?”
其实顾锦沅已经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每个皇子都是这样,他也这样,自己是能接受的,不过在自己嫁给他之后,当然是万万不可能。
他就算有一个半个,她也会想办法妥善安置,反正不能留什么让自己不痛快。
可是她没想到,他竟然还能不承认?
做过的事,凭什么不承认。
她顿时腿也不软了,身也不酥了,坐起来,看着他道:“你倒未必一定是这样的,但我觉得你就是这样的。”
太子:“凭什么我是这样的?”
顾锦沅想了想:“我觉得你熟门熟路,好像很懂,而且你——”
她脸红了,摸了摸自己的小痣,他很会一些手段,随便他那指尖一碰,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几乎是随时瘫在他怀里。
依她看,阿蒙这种必然不会的,那他为什么会,两个男子的差距在哪,想必就是他身边女人多,怕是少年时早就尝过滋味了!
太子声音低沉,一脸不悦:“我怎样?”
顾锦沅心里不满,但是她的那些猜测,却是说不出口,总不能说,你弄得我好生喜欢,那必是有经验的吧?
于是她缓了缓,才道:“你和别人就是不一样,比如阿蒙,他必不会你这些手段。”
然而她不说也就罢了,她一提阿蒙,抱着的这位太子爷马上脸色变了。
他板着脸,满眼的不喜欢:“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这些手段?”
他当然不喜欢阿蒙,今天一直在忍,想着好不容易见一面,不应该提不高兴的,谁曾想,自己忍住了,她却主动提起。
顾锦沅:“……我觉得应该是吧。”
她和阿蒙几乎是一起长大的,她当然了解阿蒙。
太子面沉如水,凝着她:“别瞎想,就算和你一起长大的,那也是男人,凡是男人,总是有些心思。”
那个阿蒙,心里一直喜欢着她,他清清楚楚地知道。
这也是上辈子他和她总是会有争执的问题,便是再好的朋友,那也是男人,太子无法容忍这么一个男人和她有丝毫的亲近,哪怕她心里没有任何想法,他也无法容忍。
顾锦沅疑惑地眨眨眼睛,看着她。
她这个样子,看得人恨不得低头再亲她一口。
不过太子还是忍住了,他绷着脸,一本正经地道:“我自是信你,也知道你的心思,但这里不是燕京城,你还是要顾忌一些,便是亲兄妹,长大了也要知道男女有别。”
顾锦沅想了想,点头:“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太子倒是没想到她这么听话,她的性子,一向倔强得很,不过如今她这么说,他自是心满意足,一时胸臆间柔情百结,忍不住抬手轻抚她头发,温声道:“沅沅,你能体贴我这个,我心里高兴得很。我也不是禁你不让你和他来往,你们是打小的交情,只要有分寸,怎么都行。”
顾锦沅听着,却是道:“那你呢?”
太子:“嗯?”
顾锦沅低哼一声,指控道:“你刚才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说,为什么你这么熟?”
太子抿唇,安静地看着她:“我怎么熟了?”
顾锦沅愤愤,眉梢染上红晕:“你不承认吗?”
太子声音转低,哑声道:“你要我承认什么,总得说明白。”
顾锦沅咬咬唇,很不高兴地嘟哝道:“就是……你之前是不是有过很多女人啊?我刚才已经问过了,你不说,是不是心虚?”
太子哑然,笑着问她:“你真这么想知道?”
顾锦沅:“当然了!”
太子低首凝她良久,终于俯首下来,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之后才温声在她耳边低语。
“再过几辈子,我也只有你。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碰任何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