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徐言居住的小院里,费材正在喋喋不休的讲述着岛主喝斥柳家人的威猛霸气。
“徐师兄你是没看到,当时岛主一句怒吼,那柳作人兄弟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元婴强者都不用出手,就能震慑所有金丹!”
摇头晃脑的费材一边吃着饭菜,一边讲着:“八兰岛的家伙都欠揍,这才几个月,柳作人就忘了他那猪头,徐师兄,明天我们在海渊里再教训一次柳作人好了,让他再变成一次猪头,嘿嘿。”
“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可不是个惹事的人啊。”徐言笑道:“你看那位三公子都穿上盔甲了,我有再多定身符也没用了。”
“说得也是,那柳作人这是自己做了个乌龟壳,哈哈。”
费材说得兴起,一口喝干了一杯灵酒,神色变得神秘兮兮了起来,道:“徐师兄,上次在道观,你看清雕像里掉出来的鳞片是什么了么?”
徐言摇摇头,装作不知。
“灯笼兽的鳞片!”费材压低了声音,看了看窗外无人,低声道:“我见过一次那种鳞片,绝对是灯笼兽身上的,那鳞片的气味能吸引海兽,灯笼兽的特征徐师兄知道吧,诱杀啊,以头顶的触须伪装成灯笼鱼,鳞片还能发出食物般的气味,用来诱杀海兽。”
“这倒是知道,灯笼兽是大妖海兽,十分凶残。”徐言点点头。
“海兽凶残,八兰岛的那群家伙更狠,居然在道主的雕像里埋下灯笼兽的鳞片,这不是要亡我临渊岛么,怪不得近年来海潮越发频繁,原来是八兰岛搞的鬼,真是气死人了!”
费材愤恨不已的说着,狠狠地嚼着嘴里的鱼肉。
“推算得好像有几分道理,你不会四处宣扬了吧,小心岛主封了你的嘴巴。”徐言笑呵呵的打趣。
“我哪敢啊,徐师兄不是当时也在场么,除了你之外,我可和谁都没说。”费材倒是有几分精明,其他事可以随便宣扬,这种关乎两座海岛之间的旧怨,他可不敢到处去说。
明天就是海渊历练,费材显得十分精神,于是说起来个没完,提及的灯笼兽,这位又开始描述灯笼兽有多可怕,有多凶残,还说起前年有一位筑基同门就是死于灯笼兽之口。
“灯笼兽别看无比凶残,是海中凶兽,其实也有天敌,我听一个老师兄说过,灯笼兽怕螃蟹。”
“那老师兄今年都一百多岁了,曾经出海无数次,有一次他见到远处的海面开了锅,有两头异兽在大战,正是一头灯笼兽,被一只巨蟹追杀,要不是两只恶兽在死斗,那位老师兄可没命回来。”
“其实听说这种奇闻的时候我还不信,后来吃螃蟹的时候特意掰了掰蟹壳,发现螃蟹壳十分坚固。”
“我还特意收集了一只妖物程度的大蟹壳,想要做成内甲呢,其实书籍上已经写过,在海域中,蟹族的实力极强,因为人家天生的一副重甲,要不然怎么横行呢,这叫仗着一身甲,横行无忌啊。”
听费材说得有趣,徐言笑问道:“那老师兄说没说过,以灯笼兽为食的巨蟹是何种类,海底的蟹族五花八门,总不至于全都是灯笼兽的天敌吧。”
“问过,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啊……”费材翻着小眼睛回忆了半晌,一拍脑门,道:“对了,是一头大王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