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殄天物啊!区区一柄剑,如何能与那丹炉相比!”离炎真人顿足道:“希望那永羿拍卖行的人识货,否则这丹炉落在旁人手中,我们再想拿回来,可就难了!”
“道长放心,这丹炉现在还是我的,送去蕲州不过是想让那永羿拍卖行看看我的诚意,若他们同意将剑卖给我,这丹炉我自然还会拿回来的。”
“如此最好!”离炎真人急切道:“时间不等人。我这就回清溪谷,将这件事上报给宗主!公子放心,这尊丹炉我清溪丹宗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价格!”
“道长莫急,我们已备好上好的骏马,道长可先换身体面衣服,吃饱喝足再上路不迟。”陆冲笑道。
“骏马在何处?此等大事,我哪里耽搁得起!”
离炎真人火急火燎的骑上骏马朝着南方飞驰而去,却将那小童留在这里,白冷泽笑着摸了摸那小童的脑袋,眯眼看着离炎真人离去的背影,嘴角上翘。
鱼已上钩!
就在白冷泽呆在平州城内,将大网悄然张开的时候,身穿银甲,面容粗犷的袁德,带着几十名亲卫登上了悯苍派的山门。
悯苍派虽然一直都在向军中输送门下弟子,但说实话,能居高位者并不多,此刻袁德这样的军中大将登门造访,自然引来了悯苍派上下的重视。
派主颜世磊亲自出门迎接,将一行人引进宗门会客厅中。
袁德心知自己这趟的任务,于是客气的赞扬悯苍派弟子杀敌英勇,尤其点了白冷泽和萧缺几个人的名字。
颜世磊心知自己门下弟子去参军,无非就是为了赚取军功,从来都是冲杀在前,这一点毋庸置疑。只是对方身为军中大将,绝对不可能单单为了赞扬自己门下弟子大老远跑来这里,于是他开门见山问道:“袁将军可是有其他要事?”
袁德脸上一僵,心道:难怪悯苍派上上下下都不通人情世故,原来这源头出在派主身上。
他面上不动声色,喝了一口香茗,说道:“前些日子,贵派中一位弟子立下了大功,只是我们苏将军当时觉得他处理方式有些不妥,若不改改这冲动的性子,只怕会招惹大祸,于是剥夺了其军功,谁知他性子刚烈,居然悍然离开军营。我这趟来,便是因为我们苏将军觉得亏欠与他,特来谢罪的。”
颜世磊听了这话,心中突然觉得一阵焦躁,开口问道:“却不知是哪位弟子?”
“白冷泽。”袁德开口道:“这事确实是我们考虑欠周全,望派主不要责备与他。”
“将军说的什么话!”颜世磊站起身来,说道:“身在军中,军令如山!苏将军做的并无过错,他处事不当,即便立了军功,也当受到斥责,剥夺其军功有何不妥!反倒是他,居然敢私自离开军营?当真是大逆不道!”
袁德苦笑一声,自己本来是来谢罪的,怎么反倒给白冷泽招惹了麻烦,他可是知道白冷泽跟那位世子殿下的关系的,若白冷泽受了委屈,去世子殿下哪里诉苦,自己可真就是受了无妄之灾了!
“派主息怒,这事怪不得他,确实是我们考虑不周,再者,那白冷泽却有本事,几百蛮人守卫的秘密营地,他与荡剑宗的一位弟子居然能潜入进入,杀掉蛮人请来的妖怪,破掉蛮人的歹毒算计,这份机智勇武,当真是没几个人比得上的!现在想来,这头等功,当记在他身上才对!”
“袁将军不用再说了!”颜世磊丝毫不领情,“等那逆徒回来,我必严加管教!”
话说到这份上,袁德已经接不下去了,他心知自己说的越是委婉,这火爆脾气的派主越是不肯放过白冷泽,只得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那封苏柒垒的亲笔信,交给颜世磊。
他仍觉不放心,离开前又说了几句白冷泽的好话,可此时这些好话落在颜世磊耳中,却俱都变了味道,袁德无奈,值得告辞。
颜世磊生了会闷气,打开那封苏柒垒的亲笔信,只看了一半,便气的拍了桌子。
“来人!去把那白冷泽给我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