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武成王,你是想要谋反不成?”费仲的脑袋上都已经磕出了一片红红的印子,但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不罢休,妄图再咬上黄飞虎一口,不管如何也要将这一顶天大的帽子扣在他头上。到时候,就算黄飞虎有一千张、一万张嘴,怕是也说不清楚了。
“够了!”帝辛那瞌睡一般的眼睛豁然明朗,硕大的手掌重重的拍在了座椅把手之上。
“轰隆!”响亮的震鸣声,几乎要将那些个弱不禁风的文官耳膜都要震成粉碎一样。直到这个时候,很多人才突然间想起来,眼前这位看起来胖的和个球一样的大王,在年少之时,也曾做出过力顶万钧这样恐怖的事迹来。
“寡人还没死,还没死,你们就在这里如此喧哗!费仲,你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从来你都没有人见到过,帝辛如许震怒过。
“回,回禀大,大王,这里是朝歌啊。”费仲结结巴巴的,聚精会神,不敢说错一句话,冷汗,已经在不经意间淌遍了他的全身。
“原来,这里是朝歌啊,那费仲,你再告诉我,这朝歌,究竟是谁的朝歌?!”帝辛的这一句话,已经用了近乎于吼叫的语气,任是谁,都能感受到他心里面,那种洋溢的怒火。
“大,大王,这里,自然是大王的朝歌了。”费仲还待再要说些什么阿谀奉承的话来拍拍帝辛的马屁,却被一阵狂风狠狠的扇了一个巴掌,整个人在空中飞舞了好几个圈圈,重重的向后抛去。
“好,好,既然你还记得这是寡人的朝歌,那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放肆了?”连武成王黄飞虎都没有反应过来,帝辛那胖乎乎的人影已经出现在了费仲方才所跪位置的附近。那狠狠的一巴掌,想必就是出自于这位震怒的大王手中。
直到这个时候,黄飞虎才反应过来,眼下朝歌之中,什么第一大将,第一高手,根本就不是自己。连他都习惯性的忽略了,那一位从小和他一起学艺,样样比他精通,天赋、资质又不知道比他要高上多少的帝辛。只不过因为久居高位,身材渐渐的走样,让他遗忘了,这一位天下共主,其实也是一位实力可怕、不可多得的猛将。
“大王?”黄飞虎虽然为人正派,看的帝辛震怒,心底下也没有了底。这些年来,因为种种的事情,这位大王已经变得越来越喜怒无常。别说是忠臣,就是许多看着他长大的老臣,老相识,也因为他一个不开心丢了脑袋。黄飞虎不怕死,却怕他死了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压得住这些奸佞,白白断送了大商的江山。
“飞虎,起来吧。你的所作所为,寡人自然看在眼里。如果说,这朝堂之上,还有一个人不会背叛寡人,那么就一定非你黄飞虎莫属。起来吧,把那传令兵给唤来,听听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所有人眼睛还没来得及眨一下,帝辛的身影又重新回到了朝歌高堂的座椅上,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那里,好像根本就没有骨头似的。除了黄飞虎之外,所有的朝歌要员似乎都有了一种错觉,那就是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似乎并不是那个是非不分的大王所为。
得了帝辛的准许,那历经坎坷的传令小兵三步并作两步,爬到了朝堂之前,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上,用尽一切力气大呼道,“西岐,西岐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