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眼眸痴痴的望着他。
“西儿没有对她下重手,那个贱婢,第一次当着我的面,轻,薄于夜哥哥,上一次又戏弄于西儿,西儿心里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自作主张,教训她一下的。”
男人眉眼凉薄,淡淡的看着她。
“既然知道是自作主张,那就该罚。”
文西郡主眼眸一震,“夜哥哥……”
男人却是没有看她,而是倪向了站在她身旁的几位老嬷嬷。
在本王的府里乱动刑罚,重打五十大板。
千世心领神会,叫人将几位嬷嬷带下去行刑。
几位嬷嬷哭天喊地,她们年事已高,如何扛得住五十大板?
她们求文西郡主救她们,奈何文西郡主也不敢乱来。
温静的光线下。
男人站在她的面前,距离很近,但无形之中却感觉很远。
“帛书王,本王还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理应对他与他府上的人,礼让三分。”
男人脸上神色清俊温淡,眸色漆黑阴沉。
“但不代表,郡主可以在本王的府里撒野。”
文西郡主眼眶一红。
“西儿没有,那个贱婢……〞
“贱婢?”
男人的脸色不虞,漆黑的瞳眸里闪烁着不耐。
“怎么,郡主对本王喜欢的人,有意见?”
文西郡主脸色大变。
“夜哥哥?”
男人的身影清俊笔直,“送郡主出府,从此以后,不许她再进我靖王府。”
“夜哥哥……”
文西郡主不甘的看着他,那双眼睛里转满了纠结的痛楚和期望,近乎痴恋的望着他。
“不可以,夜哥哥不可以,你答应过父王的,说好西儿可以随意进入夜哥哥的领域,也只有西儿可以,夜哥哥怎么能,怎么能说变就变!!”
盛夏的风轻轻吹过,落苏看着趴在窗户上,要没形象就有多没形象的女人,嘴角一阵抽搐。
她瞧见,那个娇小女人啧啧了两声,声调中充满了鄙夷。
还以为会给什么交待……
结果就是带出去。
果然寒墨夜除了对她不怜香惜玉之外,对谁都温温柔柔的。
哦。
还有那三个老家伙……
和她一样可怜。
落苏看出去。
文西郡主已经被人带走,屋外顿时安静了下来。
“文西郡主喜欢主子多年,也是沾了帛书王的光,多年来只有她一人,可以轻易靠近主子。如今主子不顾帛书王的面子,亲自下令将她从王府里赶出去,怕是脸面都要丢尽了。”
郁唯楚听着落苏无比惆帐的念叨着,目光顿时就换上了鄙视。
“脸面?脸面能值多少钱,她日后要是脸面厚起来了,今日这些事情都不会放在心上,而且……”
就寒墨夜那样的处理方式,简直就是把自己往死里逼去了。
小贱人……
不想帮就别出手,现在弄得她成了文西郡主的眼中钉,肉中刺的。
还能不能好好的过日子了?!
落苏听的出郁唯楚的轻视,她惊诧的望向郁唯楚。
“殊影,这个惩罚已经很重了。”
不管文西郡主还能不能再进靖王府,便是文西郡主在这些年来独大,死活缠着主子,说是主子最喜欢的女人。
此事一旦传了出去,文西郡主被靖王摒弃,就足以令文西郡主在家族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她是贵族之人,父亲又是手握重权的重臣。
有些东西,是绝对不可以挑战的。
就像是战场上的士兵,绝不允准有人说他是逃兵一样。
一旦有人说了这句话,那是会换来对方以死明志的。
郁唯楚不懂贵族人的圈圈绕绕。
也懒得懂。
她想了想,觉得凡事还是要靠自己为好。
她这条艰难坎坷的复仇路上,除了十三鞭,现在又多了新的一笔。
……
除了伤口的伤偶尔还疼一下之后,身上的淤青大都已经好了。
淤青疼痛的时间不长,而且恢复的也快。
这就是为什么,郁唯楚会选择被掐,也不要被人拳打脚踢。
那样容易伤及内脏。
很容易出事。
她好好的感谢了一下,当天替她通风报信的那个丫头,直夸她机灵。
那丫头笑嘻嘻的。
“殊影姑娘才是机智过人,言语里暗示奴婢去寻王爷来救姑娘。若非如此,奴婢还真是吓得半死,都只敢站在原地,连看都不敢看姑娘一眼了……”。
郁唯楚笑眯眯的拍了拍丫头的肩膀,之后没多说什么,便让她离开了。
自那日之后,寒墨夜天天来看她。
郁唯楚只感觉这个男人吃饱了没事干,天天来虐她。
之前还好,顶多就是白天虐一虐,谁知道后来连晚上都不放过了。
一直要求她熟读什么四书五经,看的她脑袋疼。
还让她熟练笔法,说什么练好了,他就赏她二十年的自由身。
唔……
她喜欢听最后一句话。
于是,在寒墨夜日夜相交的施虐下,匆匆过去了几日。
但有一件事很奇怪。
就是在那之后,郁唯楚经常能看见,一些下人看她的眼神,异常的诡异。
尤其是管家的眼神,简直要亮出一个新高度。
她颤颤巍巍的问为什么,管家哈哈大笑之后,摸着发白的胡须,淡定的回了一句――
“天机不可泄露。”
郁唯楚,“……”
她讪笑的也回了句。
“大爷,您可真幽默。”
管家反正是听不懂她说的话,不过,倒是笑眯眯的提醒了她一句。
“殊影姑娘问老奴,那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不如姑娘,去问问王爷,说不定会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