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华只能无言地点点头。

“其实我啊……原本也不想让她们变成这样，”天凌正看着下方整齐的方阵，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还记得我早先和你说过的泽卓利亚么？那才是我最早的孩子。”

“嗯，记得，后来被枪派的家伙给毁灭了。”每次说起这个，秦华都感觉一阵尴尬。

“所以啊……泽卓利亚，伟大的水晶文明，当她死去的时候，我便明白了，什么东西都是骗人的，只有力量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这发言听着挺中二的……秦华板着脸，不做发言。

“是不是觉得我这话听着很中二？”天凌正看着秦华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也没有在意，而是继续说着，“不过，当你知道我经历了些什么后，你也就会理解我了……甚至我敢说，如果换成是你经历了这些东西，你可能会变得比我还极端。”

“当时发生了什么？”秦华忍不住问道。

“当时啊？”天凌正笑了笑，似乎已经对发生过的事不再有任何情绪，“当时，我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种群意志，还没有达到世界意志这种高度……何谓种群意志？就是类似于你们地球人说的“阿赖耶识”那样的东西，反正很弱就是了，当时我正带领着泽卓利亚战斗，而敌人就是以萨卡迪拉为首的几个同等级文明……照你的说法，当时双方开战的文明大概也都是B+级左右吧。”

一个B+级文明硬肛其他几个B+级文明联合进攻么？哥，你铞，你是我亲哥。

“然后我就被萨卡迪拉的种群意志给暗算了，被束缚着无法出现在泽卓利亚面前，眼睁睁看着她就这么被毁灭……而且是被偷袭！你想想，一个勇士，他死在战场上那绝对是一件荣耀的事，但是战士不应该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那卑微的下贱生物给偷袭致死！！”说着说着，天凌正的眼眸一闪，发出渗人的红色光芒——真的在发光啊卧槽！

“当时的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屠戮殆尽，而我却只能这么瞪大眼睛看着，咒骂着，什么都做不了……也许孩子们直到死前的最后一刻，都不明白，我去了哪？为什么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站在队伍前方，带领着他们战斗……”

“……”秦华设身处地想了想，确实挺虐心的。

“在那之后，失去了一切的我回到了自己的家乡，而且成为了一个自由的世界意志，一个任何世界中都是最强大的存在……我不甘心泽卓利亚就这么卑微的死去，所以，我创造出了世界上最完美的生命……维埃陆斯。（V＇irus）”

“她是我的第二个孩子，是泽卓利亚的妹妹，而她，这个永恒的维埃陆斯帝国，会带着仇恨，伴着荣耀，将杀死自己姐姐的凶手，萨卡迪拉，狠狠地击溃！弱小而卑微的敌人，他们的灵魂将会被笔直的掼入地狱之下，那无尽的深渊！！”

秦华听得浑身发抖……太可怕了，这群人完全疯了，妈妈我要回家！

而下面那群维埃陆斯妹子们已经在那笔直站着老半天了，一句话也没有说。

天凌正深呼吸几下，让自己冷静下来后，看着下面百万大军，一言不发，举起自己的右手，握拳。

然后，百万人整齐划一地举起右手握拳，伴随着震耳欲聋，足以让苍天崩裂的吼声。

“出发！我的孩子们，把它们的骨头剔下来挂在墙上！！”

秦华看着一群莫名其妙就嗨起来了的维埃陆斯军队，心里只是在想着：

这是今天的第几次说了？太可怕了，这群人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