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看着她笑了起来,道:“好巧啊,在下也是少年时遇见一位高人,传了我各种杀人放火的本事,所以才有今天。”说完之后,他甚至还追加了一句,笑道:“那高人还是个大胖子哦,一身肥肉跟猪一样。”
白莲冷“哼”了一声,看着陆尘眼神有些不善,显然对陆尘所说的连半个字都不信,冷笑道:“照你这么说,你的尊师重道之心在哪里,居然还敢骂自己师父是猪,全天下也就你一个人了吧!”
陆尘笑了起来,不过随即想了想后,居然点了点头,对白莲道:“你说的也没错,全天下敢骂他是猪的人,大概也只有我一个人了。”
“呸!”
白莲啐了一口,恨恨地道:“不说就不说,谁还稀罕了。”
※※※
“我们现在怎么办?”白莲对陆尘问道。
陆尘沉吟不语,心中转过许多念头,正在仔细思索着。
之前在这片蛇蔓林中的种种情况,其实白莲所说的确有其事,这个小女孩委实有些妖孽,小小年纪不但天赋惊人,就连这份聪慧敏锐也是常人难及。
在陆尘身上确实是有一个秘密可以影响这周围的林木,让这片原本凶残可怕的蛇蔓在发起攻击的时候往往慢了一拍,这才让他和白莲顺利跑到母树这里。但这种手段当然并非是昔年天澜真君教给他的,也不是他在魔教中学到的神通,而是那颗种子。
那颗镶嵌在他体内神秘的种子,源出于传说中顶天立地的神树,在魔教自古相传的传说里,这棵神树乃是天地万木之祖,是贯通三界的唯一桥梁。
只是,在陆尘得到这颗种子的十多年里,他从未在这颗种子上感觉到任何类似的力量,神树种子对他来说最大的功用就是压制了黑火诅咒,从而让他续命直到今天。
但诡异的事是在上个月圆之夜时发生的,当那道惊天动地的光柱贯穿天地后,陆尘便隐隐觉得自己体内的种子似乎有了些许变化,而能够稍微影响并操控些世间的花草植物,便是陆尘在那之后的逃亡路上逐渐发现的。
这当然是一个绝大的秘密,陆尘也丝毫无意去告诉白莲,总之,两人各怀鬼胎都不肯说出自己的秘密,就这么打哈哈地过去了。但眼前的困境还是摆在眼前,陆尘也觉得有些棘手起来。
神树种子的异能只是一个略微苏醒的状况,最多只能稍微延缓一下周围那些蛇蔓的攻击速度,但说到想要操控这片蛇蔓林,却是差得太远。
但若是一直困在这里,显然也不是长久之计,陆尘紧紧皱眉,正在心念急转中,白莲又问了一句,道:“要不,我们再抹点树汁,然后从另一个方向逃出去?反正这片林子这么大,我就不信他们能全部都封死了。”
陆尘面色看起来有些凝重,转头望了一眼那棵银白色蛇蔓母树后,道:“这棵母树看起来不算粗大,应该是才长成不久的。我们也不能取太多树汁,否则就要伤到了这母树根本,会让周围的蛇蔓发狂的。”
白莲吃了一惊,也向那蛇蔓母树看去,道:“那还能取几次树汁?”
陆尘心中盘算了一下,道:“我们取一次要涂两个人,再加上阿土身子比常人还更大不少,所需树汁极多,我觉得最多也只能再取一次树汁了。”
“啊,只有一次机会了?”白莲有些惊诧地道,面上顿时也出现了犹豫之色。
只能再取一次树汁,换句话说,就是他们想要逃离这片蛇蔓林,几乎就是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
这最后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失败之后不管是被人堵住了,还是这片森林发狂,也许他们都只有死路一条了。
两人都沉默下来,站在这蛇蔓母树边思索不语,只有阿土看起来轻松一点,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忽然踱步到蛇蔓母树边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棵美丽银白色的母树,后脚一抬,就往树根上撒了一泡尿。
陆尘看到了这一幕,虽然正是焦急时候,但还是忍不住有些好笑,心想,阿土这只狗还是有些与众不同啊……但就在这个念头从心中掠过时,他忽然身子一震,却是想到了那“不同”二字。
不同……好像确实有些不太一样啊。
他的眼神忽然变了,变得有些深邃起来,而且那一刻似乎他的心灵也受到了什么想法的冲击,连呼吸也重了一些。
白莲感觉到了,看了陆尘一眼,问道:“你怎么了?想到什么了吗?”
陆尘默然片刻,忽然道:“刚才外头那些黑衣人,你说他们是魔教杀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