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拉住那个几乎离去的人的衣摆的一角,攥在手心中。
……是说,别再接近我。
只能带来绝望的人,总有一天会夺走你珍重之物的人,明白这一点的话,便不要再靠近。
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只能紧紧抓着他,就这样抓着。不想松手,不甘心就这样松开,所以就这么凭着小女生似得固执用力抓住。
“放手。”他说。
“不放。”她回答。
“放手。”
“不放。”
他终究停下来,有些无奈的看着她,似乎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所有的一切都是错误,他们不该有交集,不该认识彼此,不该踏入错误的轮回。
对琴酒来说,这是一个尴尬的选择题;他知道自己踩入了最为甜美又最为致命的陷阱,他应该在此时杀死这个女孩,那么一切还不算太晚。
他抬起手,最终——抱住了她。
“忘记吧。”
他说。
女孩没有回答,但是她的十指紧紧抓着他背后的衣服布料,用力到令他感到了疼痛。
“傻丫头。”
“……”
“你是我见过最傻的笨丫头。”
“…………”
明知不该抓住,却绝望一般死死抓着不肯放手,真是个……傻丫头。
明知不该抓住却紧紧抓住的自己,也是一个大傻瓜。
有那么短暂的一会儿,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周围的声音全部消失,他们只能感觉得到近在咫尺的彼此。
很难用言语去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算是恋人更不要说是情侣,哪怕此时也只有拥抱没有亲吻。但是一种超越了世俗界定的奇妙关系链接着他们彼此。这种关系过于强烈,装作忽视它太过痛苦,以至于他们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如果用琴酒自己的话来说,那么这就是他无法逃脱的他的死。
“我想知道……你真正的名字。”她问。
“…………”
风声盖过男人的声音,卷起花叶吹向遥远的地方。
她听到了,但是她也知道这是她决不能唤出的属于她的秘密。
“我该走了。”他说。
“一定要去……?”
“嗯。”
“即便是错误的……?”
“即便是错误的。”
“大傻瓜。”
“嗯。”
“……”
男人取出一样东西,那是一枚看起来相当老旧的挂牌。金属牌上刻着细小工整的字迹,如果服过兵役的人见到恐怕会大吃一惊,因为那是战争时期常用的身份识别牌。
他将它交给女孩,用宽大的手掌盖住她整个手。
“这是唯一属于我的东西。”
唯一的真实,只交给你。所以,这就是我的墓志铭,这个世界唯一真实的自我就在这里。
她的手无法控制的颤抖。这不是她第一次等待着谁,但是却从未有这般绝望。她终究还是接下了这样东西,攥在手里。
“不要哭。”
他擦去她的泪水。
“既然无法忘记,那么便不要哭。”
既然无法放弃,那么便不要悲伤。
就算注定是悲剧的相识,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要幸福,他说。
要活着,她说。
但是这句‘说’——却是在心里无声的低语。他们不约而同在心里默默的祝福着对方,期待下一次能够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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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你怎么会在这里?对了,有人偷了我的衣服!!”
毛利小五郎看到庭院之中独自站在那边看樱花的女儿,忍不住叫出声。
因为她的身影过于飘渺,像是随着花瓣会消失一般。
“爸爸?你的衣服——这么说之前的爸爸是别人假扮的?”
“等一下,难道是鲁邦?”
毛利小五郎反应过来,怒上心头。
“鲁邦!!你在哪里!!看我不抓到你小子!!!”
正在跟次元大介合作趁乱偷王冠的小偷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作者有话要说:
嘛,也不知道大家看没看过海军罪案调查,里面的ZIVA跟TONY的互动让我印象很深刻。不是爱情也不算友情,如果一个有危险另一个就会不顾一切去营救,我记得剧组的人好像叫它ZITA来着。
按照TONY的原话就是:
“我不爱她,但是如果她死了,我也会死。”就是这种很难描述的感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