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汉王朝被彻底的蚕食,连存在的必要也在各国君主的野心下肢解。七国迎来了第一次势力的清洗,隔依北岸,楚并魏、鲁两国之力与越国战于徐州洛水一带。一个带着铁面具的兵家出现在楚国,携三国之兵大胜越甲,将越国扎居在北岸之势一扫而逝。
也是由此一役,越国君王长子死去,北丧攻陷魏、楚两国疆土上千里,被彻彻底底的赶出北岸。
这是中州大汉后,四国之间的“洛水一役”彻底掀开大规模的兼并战争,北岸迎来六国间的初期改革。
后来几十年,越国再无“天下诸国莫敢当其锋”之威,越国几代的君王也再无其先祖的壮志,越国自此走入霸业渐废的尴尬局面。
在越国李惠继位初期,他对越国国力逐废的局面极为厌恶,有一统中州的雄图大志。面对着先王轻贤妒能,刚愎骄盛,骨肉相杀导致人和已失的烂摊子,他大刀阔斧的进行一系列的改革,对待亲人也极少刻薄。
得士则强,失士则亡,李惠在位期一直将此句话铭记于心,他任用贤士,重启荒废许久的“幽明”战团,将其部署在各个军队之间,重振士气,从奴隶中,不拘一格重用樊铁为将。
隔依之侧的越国大有东山渐起之势,只是后来,当年历代出现在越国君王间的骨肉相杀之事还是发生在了他的身上。越国君主李惠无论也没有想到自己颇为重视关心的弟弟会有一天将利刃插入自己的胸腔之中,做出削足适履之举。
越国的祸起萧墙之乱,也使幽明战团彻底以逆反越王的姿态出现在中州各国君主的视野下。越国在此一乱,直接令得越国有识之人寒心,大国至此再无威望,只可偏居一隅。
就算如此,现今的越国也非区区的两千多幽明士兵可动摇。项一鸣蹙眉,传言中越国如今只有区区三十万越甲,可项一鸣相信这绝非是算上苍头、厮徒的人数,就算是被重创的大国也远非只有这些浮在水面上的实力。
战不可起,定然祸起朝政以伺机会。
项一鸣大抵摸清了徐州商盟的意图,只是不知他的仇人是否也在徐州商盟的拉拢之中。
掌握越国大部分军力的赵无可是越王极为亲信之人,也不是当初李惠在位时的权贵之族后裔。项一鸣抓着落在书桌上的匕首,目光之中露出寒芒,徐州商盟绝不会笨到去联络赵无可的地步,除非一开始,“赵无可”就是徐州商盟安插在越国的一枚棋子。
“一鸣,你在想什么?”当项一鸣发神之时,拓跋倩清脆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她看着项一鸣的背影,径直的走过去,“一鸣,我好想去信家看看清雅妹妹,好久没见到她了,也不知她过着怎么样?”
匕首再次落在书桌上,项一鸣回过神,他盯着拓跋倩妖异的眸子,目光一点一点的软下去,“这个时候,我们两个不能贸然出现在曾经的熟人面前,被清雅的父亲知道了,情况就复杂了。”
拓跋倩听到项一鸣的话,她沉默了起来,半晌才开口,“一鸣,你真的要和清雅妹妹的父亲走向角逐场吗?他毕竟是清雅的妹妹,而且是他抚养了你,他教会了你刀法、箭法,骑马;难道...”
“够了!”项一鸣抬起手臂,打断拓跋倩的话,“可我也看着他亲手杀了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