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烛光亮起的片刻,他们各自的眼皮都跳了下,在二十几年的监禁之中,这个木椿家族的老头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样好。
“他疯了吗?”阴阳家的大祭司咽下一口水,喉结滚动了下,眼神逐渐的凝固下去。
“各位,你们随意吧,这里有你们需要的资料。”无垢轻缓的开口,背转身去坐下,面对着石盘上的星辰轨迹,喃喃自语,“一切的开始由命开始,一切的结束也由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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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鸽落下,舒良走了几步,将爪子上纸条取下,看了眼,“凯丰招募了五千士兵,彭楚已在训练。”他笑了一声,“安华的成败,决定着我们能否在短时间养活这些人口。”
项一鸣盯着城墙下下收拾尸体的士兵,摸摸自己满是胡渣子的下巴,“你怎么知道他们会迂回到后方偷袭江油?”
“猜的。”舒良撇了撇嘴,前几日,在和华清对垒之中,他们几次在城下叫战,华清方面都闭城不出。在安华支援华清的士兵到来之至,他抽出部分士兵安插后军两翼,叫战的士兵居中。
正如舒良所料一样,华清在支援到时,果断佯装出兵,派其精锐迂后去奇袭江油,他安插在后军两翼的士兵袭击了这支试图巧夺江油的精锐,居中的士兵立刻往后撤的同时,两翼铺展开。华清方面正认为计谋被识破之时,立刻派人去支援,正埋伏在城头的轻骑,在项一鸣的带领下,直取暂时守备空松的城门,舒良立刻下令舒展开的两翼反迂而回,丢下后面敌方被埋伏的精锐之士,让敌方支援而出的士兵不可及时撤回。
“先生的谋划让我看到了一丝胜利的希望。”项一鸣笑开,冷风将他染血的发丝刮在嘴间,他长眉一挑,“在战场上,成为你的敌人一定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呵呵...”面对着项一鸣很是干脆的话,舒良大笑开,羽扇轻摇间,透出一股极大的雅量,“鄙人之才不过尔尔,项将军说此话之时,汝心中有杀意!”
“没能和先生在战场上一绝高低也是一件极为遗憾的事情,没有敌手的将领没有存在的必要。”项一鸣抬起手拨开嘴角的发丝,“洛城的探子回信了,越国大将赵无可已经亲自领兵而来,先生对此可有把握。”
“没有。”舒良顺着项一鸣的目光看着逐渐被掩埋的尸体,“可战场的局势是瞬息万变的,一个谋士、一个将军、一支军队并不是战场上所有的筹码..”
“还有什么?”
“未知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项将军,我们做好安华的打算吧,凯丰后边已经在醇和的安排下施展开了。”舒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沿着台阶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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