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想背着美人上战场,在金戈铁马之中与伊人执手共笑万里河山。”
“无可大哥,我爱上她了,可我知道这是狐妪的圈套,可陷入的人已经无法在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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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战门的时候,我曾问他若是战场上遇见了,我们该如何?”赵无可说着,目光越来越惝恍,“那时他回答我,若是我败了,我做他的俘虏,若是他败了,他做我刀下的将军。”
话说到这里停了下去,赵离似有所思,在周国覆灭的时候,周国的大将--项珂被困在六国大军的包围之中,他面对着六国的军马,挥刀奔向越国军队的位置,于冥冥之中,那个男人已经选择了自己的命运。
战门的人不是俘虏,若败的无可挽回,唯有一死。
“他死的时候,嘱咐我照顾他的家人。”赵无可在沉默了一瞬之后,他就是再次慢慢的说起,“在夜晚中的天空下,我找到了项一鸣,那时的他站在对面两百米远的地方,看着自己的父亲背对着自己,倒在我的怀里。”
“为什么对我说这个?”赵离沉默了会儿,他慢慢的开口,“他的身世,在这几年之中,我已有所猜测。”
“若我在战场死了,你不用找他复仇。”赵无可平缓的开口,“我的孩子不能因为立场的不同,而去恨一个人。”
“哼...”赵离冷哼了一声,越国这次讨伐叛乱的有十万人,而项一鸣所代表的徐州商盟又有多少人,这是场没有悬念的战争,当锋利的长矛刺向腐朽的盾牌之后,那面盾牌必然会被立刻瓦解开。
“父亲也不需要为当年之事难过自责,这只是立场上的事情。”赵无可回话,语气已经随意了下去,“胜者生,败者死,这本就是战场上的规则。在规则中行事,父亲又何必如此难过呢?”
“呵呵....”
赵无可重重的笑了起来,“离儿,你如果用刀亲自杀了与你关系极为亲密的人,你也就知这其中的难受。”
赵离再次沉默了会儿,眼神在变化之间,他开口,“父亲,我从...我从母亲那儿听说,当年是他握着你的手挥下的那一刀,他...”
“嗯,他说在六国军队之中,能死在我的手上已经是最好的结局。”赵无可打断了赵离的话,兀自的说了起来。
赵离盯着自己父亲的背影,低了下头,似在逃避,“你之所以对他如此刻薄、冰冷,是想他将来不用背负着如你一样的痛苦吗?”他说着,停顿了下,“我不会让他成为父亲的威胁,战场上,离儿将成为父亲最结实的厚盾。”
“他对你亦是无情的,你不恨我,每次逼你和他对擂,因为你的失败,你才会去针对他,让那小子不喜欢你。”赵无可笑了一句,语气里有玩笑。
“嘿嘿,我也不喜欢那小子。”赵离嗤笑了声,把剑杵在甲板之上,忽然肃穆,“即使父亲不忍杀他,可在战场上若是遇见了,我也不会手软!”
“这正是为父希望看到的。”赵无可转身,重重的在赵离的肩膀上拍了拍,“你对他无情,在战场上才可无所谓的下手。”
赵离一愣,赵无可和他擦肩而过,他看了眼远方,还有四五日就可到达安华,走旱路的大军兴许会快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