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好像反过来了,如果段玉作为女人,这个女罗刹作为男人,这就合适了。
“我叫殷莫愁,瀛州水师副统领。”女罗刹道:“你是今天晚上最俊俏的男人了,但就算你长得再俊,也要回答我的问题。”
段玉道:“请说。”
殷莫愁道:“前面五个鸭子,都回答了我的问题,但是都让我很不满意,所以非死即残,你们在青楼卖,都是贱籍,你知道打死了你们需要什么惩罚吗?赔钱五十两。”
然后她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修长曼妙,沾满了血迹。
“这个问题是,你长得这么俊俏,为何自甘堕落,来青楼卖身?”女罗刹缓缓问道。
就这么简单一个问题,前面五个人的回答,全部都让她不满意,下场都非常凄惨。
只要自己回答差错,保证也是鸡飞蛋碎。
所以千万要小心啊!
段玉脑子飞快地转动,眼前这个女人就是来泄愤的,她就是仇恨男人。
所以想要博取她的同情,说自己有多么惨,完全是自寻死路。
当然孤傲地说,我来青楼与你何干,也不行,也是找死。
之前五个青楼相公,各种回答都有,有放荡不羁的,有卖惨的,有高深莫测的等等。
但结果都非常凄惨,非死即残。
所以,段玉要好好回答了,但凡让这个女罗刹不满意,最轻就是断手断脚了。
这个问题的重点在哪里?
在于她仇恨男人。
于是,段玉想了一会儿,幽幽道:“我来青楼,应该是来寻找真实的自我。”
殷莫愁一愕道:“什么意思?”
段玉袅袅坐下,婉转道:“其实有些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男人还是女人。”
呃?!
段玉继续道:“我从小就经常做同一个梦,梦到自己是一个女子,在漫天的白雪之中,轻舞飞扬。在漫天黄沙中,捧心望月。”
殷莫愁道:“你怀疑自己是女人,所以你来青楼卖身?接男客人,成为兔儿相公?”
说到这里的时候,殷莫愁目光已经充满了厌恶,身上已经凝聚杀气。
段玉摇头道:“不,我觉得自己女人,但是……我爱的也是女人,男人多脏啊。”
呃?!
这又是什么取向?
段玉来到女罗刹面前坐了下来,缓缓道:“这个世界对女子太不公平,什么在家从父,出家从夫?什么三从四德,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每一句话都如同刀剑,扎入我的心中。”
“还有我们这仙音阁,男人为何来卖身,都是为了荣华富贵,恬不知耻。女子为何来卖身,都是从小被父母所卖,命薄如纸,命苦之人。”
“我很小就被卖到了这家仙音阁,但是我不觉得苦,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发誓,等有朝一日我变得强大了,我一定要将仙音阁这些可怜的姐妹救出火坑。”
“这些年我一直都非常困惑,为何我们女人这么出色,却只能在家相夫教子。官场上又几个女子?沙场上又有几个女子?炼金师又有几个女子?”
“我们女子中,明明有文采斐然,明明有才华横溢的,为何不能参加科举?还有这些戏剧中,什么《女驸马》、《女状元》更是让我痛心疾首,她明明那么有才华,为何还要女扮男装?”
“这些年我一直想要写一本书,一本女将军的书。一个女子,拯救了国家,拯救了皇帝的书。这本书的名字就叫《花木兰》。”
“世界很单纯,复杂的是人。殷将军你是女子中的骄傲,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被歧视过,被打压过?你的上官看到你的时候,是不是充满了恶心的眼神,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恶意揣测你是出卖自己的女色,才做上了今天的位置?殊不知你为了今天这个成就,付出了多少血泪,付出了比男人十倍的代价。”
段玉越说越激动,直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慷慨激昂道:“我们女子优秀了,就要低调内敛,因为女子无才便是德。而那些男人,明明那么平凡,却那么自大。气抖冷,我们女性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说完之后,空气陷入了寂静。
女罗刹殷莫愁眼圈都红了,望着段玉沙哑道:“你这一番话,把我想说的,不想说的都说出来了,你真是姐姐的知己啊!”
段玉眼圈通红道:“这个世界本就应该男女平等,我们姐妹,任重道远。”
殷莫愁凝视着段玉,举起酒杯道:“你叫什么?”
段玉道:“所有人都叫我段玉,但没有人知道我还有一个真正的名字。”
女罗刹充满醉意道:“什么名字?”
段玉道:“花泽类!”
他顿时45度角仰望夜空,沙哑道:“由于受冥王星的强烈影响,我无法象正常人一样表达情感,与人相处。但不知道为何,今日与姐姐在一起,竟然倾嚢所有,相见恨晚,或许这就是星辰气场的契合吧!”
殷莫愁道:“什么是冥王星?”
段玉上前,依偎在她的身边,搂着她的蛮腰道:“姐姐,我们处在太阳系,天上有九大行星。我们每一个人都对应天上的星辰,都有独特的星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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