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归农大人亲自帮段玉穿上了守夜人的黑袍,扎上了腰带,佩戴徽章,系上令牌。
从此之后,段玉转正为真正的守夜人。
但是从田归农大人的动作,目光,还有神态,远远不是转正那么简单。
他的目光深处暗藏着惊喜,希望,还有无比巨大的期许。
不过,田归农大人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挥了挥手道:“好了,你去吧。”
段玉躬身后退。
田归农大人又道:“其他所有人都出去,郑承恩和凌霜留下来。”
其他所有人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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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田归农大人的表情虽然没有变,但目光却如同燃烧着火焰,充满了希望。
“十年前,皇室重要成员执掌厉镜司。”
“三年前,厉镜司改名黑龙台。”
“去年开始,黑龙台开始全面吞并镇夜司计划,我镇夜司岌岌可危,眼看就要消失在朝野的势力中,千年镇夜司,就要毁在我们这一代人手中,消失在历史长河。”
“瀛州很特殊,所以黑龙台的吞并计划,从瀛州镇夜司开始。”
“林光寒为了反客为主,阻止被黑龙台吞并的命运,主动出击,参与左野妖女的十万两黄金大案,结果他输了,深陷牢狱,性命叵测。”
“而我镇夜司更加陷入被动。是要保林光寒?还是要保瀛州镇夜司的千户之位?”
“有人告状到朝廷说凌霜受贿三千两银子,林光寒挪用公款一万三千两。”
“黑龙台提出交易,如果让于连虎上位,执掌瀛州镇夜司,林光寒能活,凌霜无罪。”
“如果我们从其他地方调派官员,执掌瀛州镇夜司。那一个多月后,黑龙台和鉴查院数量庞大,级别甚高的工作组,就会前来瀛州,调查林光寒挪用公款罪,凌霜讹诈商户索贿罪。届时林光寒死,凌霜下狱。”
“从此之后,瀛州镇夜司被黑龙台掌握,开启黑龙台吞并镇夜司的第一步。”
“届时我田归农,就是镇夜司的千古罪人。”
“凌霜你刚才问,我甘心吗?我们难道就这样妥协吗?”田归农沙哑道:“我不甘心,所以我来瀛州了,朝中无人愿意做这个马前卒,无人敢得罪威海侯,唯恐粉身碎骨,我来了。”
“我们不能从外面调人进入瀛州镇夜司,所以要在内部调人和于连虎竞争。”
“黑龙台之前对瀛州镇夜司渗透的厉害,于连虎掌握瀛州镇夜司三分之二的力量,而且他在瀛州还有巨大的后援。”
“而在瀛州镇夜司,我们唯一能拿出来的人,就是你凌霜。”
“你武功很高,但是权术,刑狱,功劳,资历都远不如于连虎。”
“之前在你身上,我看不到希望,不愿意白白牺牲你,所以要将你调离瀛州。”
“但是现在,我看到希望了。”
“凌霜,你愿意留下来?”田归农问道。
凌霜道:“我愿意留下来,坚守镇夜司这片阵地,不落入黑龙台之手。”
田归农道:“那你可知道,不仅仅意味着你自己,也意味着镇夜司和黑龙台的第一场大战,这也是我镇夜司的生存之战?你要打赢的不仅仅是于连虎,还有黑龙台。”
凌霜道:“明白。”
田归农道:“一个多月后,黑龙台和鉴查院的工作组就会到达瀛州,调查林光寒挪用公款案,调查你讹诈商户索贿一案,你知道该怎么做?”
凌霜道:“一个月之内,还掉这一万六千两银子,而且绝对要用自己的银子,不能用您的银子,更不能用镇夜司的公款,每一两银子都要有正规合理干净的来历。”
“对!”田归农道:“对,只有这样,你才能清清白白上阵,先打黑龙台调查组一个措手不及。然后和黑龙台正式开战,争夺瀛州镇夜司的最高权力。”
田归农喝完最后一口人奶,站起身道:“这次在瀛州和黑龙台开战,不仅仅是要保住瀛州镇夜司,还有更重要的一个目的,你知道吗?”
凌霜道:“我知道,培养段玉。”
田归农点点头道:“我希望林光寒说的是对的,这个孩子能成为我镇夜司复兴的希望。”
然后,他戴起官帽道:“走了,太守应该等急了。”
半刻钟后!
瀛州镇夜司一千人,整整齐齐跪下,齐声喝道:“恭送镇抚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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