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菲尔头都没有抬。

“你们是父子吗？”

噗……

这次轮到菲尔喷茶了，喷完后马上合拢被弄脏的书本，脸色有些难看。

“你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哈尼雅说的，叫我不要告诉别人……”

“那个长舌妇，又谣传什么乱七八糟的！”菲尔额头的青筋冒出了好几条，还好是在凡界路西法的脾气得稍微压抑一下，如果在魔界不知道有什么人要遭罪了。

哈尼雅的这种“这个秘密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哦……”句式，通常就是一件新八卦在天界泛滥的源头！基本所有人他都亲自告诉了一遍，还在“你不要告诉别人哦！”。全部人都被你知会过了，我想偷偷告诉别人你也给我留一个啊！

这种谣言连加百列这种不八卦的家伙都知道了，天界还有不知道的吗！

“我不是已经和他说过不是了吗？”源飞舞也只能苦笑。

“那家伙脑子有问题！大哥和你说了无数遍，他说的话你要当放屁一样闻都不要去闻。”菲尔难得认真起来，再次教育嘉文一遍。

“所以你们不是父子？”嘉文恍然大悟，露出了一丝惋惜。

“你看起来对这个事实不大满意啊？”菲尔郁闷道。

“不，我只是想到哈尼雅知道事实后会说的话，就觉得大哥有点可怜……”

哎呀，就说凶巴巴脸的菲尔大哥生不出那么可爱的小孩嘛！害我空欢喜一场……

哈尼雅说这话的语气和神情菲尔完全可以脑补出来。

菲尔的茶杯直接崩裂，茶漏了一桌子，顺着边滴落地面，额头上的青筋又多了两条，两只眼睛快要喷火。

“绝对不要和他说任何有的没的，明白没有。”菲尔只好这么教导嘉文。

加百列多纯洁的一位大天使长啊，都被那王八蛋带偏不知道哪去了！菲尔开始后悔，当初叛逃天界的时候应该把这家伙毒打一顿，起码能让天界安静几千年算是造福天界吧。

之后没有多久，源飞舞也识趣地离开了，让路西法和加百列好好叙旧。

等他再回到非人屋的时候已是晚上，路过二楼发现里面有灯光亮着。

平时，路西法基本是不开灯的。

源飞舞缓缓推门进去，加百列已经不在了。

“魔王大人，谢谢你……加百列，确实是我在天界最放心不下的。”菲尔放下了书，走上前半跪在地行礼。

“顺便而已，无需多礼。而且，她也很放心不下你。”

“嗯……”菲尔被源飞舞扶起，皱了皱眉毛继续说，“但是魔王大人，您的神器就这么送给别人不好吧？”

“没关系，反正没什么机会用。”源飞舞摊了摊手笑得很真切，“还经常怕一不小心打穿魔界，现在有机会送给适合使用的人多好啊，一举两得啊……”

菲尔闻言捂头无语。

好吧，位面不一样，菲尔觉得自己和魔王大人之间的代沟有若干个世界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