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的人急了:“怎么能输了?”
先前开口的人更气愤了:“还不是玉琉人太狡猾!那几个书生只是普通学生,而他们中有三人据说是玉琉一等一的年轻才子,这怎么比得过!”
“那,那就让玉琉人比下去了?”
另一人兴奋起来:“那怎么能呢,刚刚咱们这边有几个才子进去了,是去年的新科进士嘞。”
刚来的人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平时看热闹无所谓,与玉琉人对上,大周绝不能输!
林好默默听着,了解了大概。
文人相轻,这跨国的文人,就更不用说了。
突然人群一阵骚动:“有人出来了!”
几个穿青色直裰的年轻男子快步走出来,有的抬袖掩面,有的面皮通红,在无数道目光注视下落荒而逃。
看热闹的人面面相觑。
这是……比输了?
这个发现如一盆冷水泼在人们头上,气氛凝滞时,从茶肆中传出来的说笑声就越发刺耳了。
“哈哈哈,都说大周底蕴深厚,惊才绝艳者辈出,如今看来不过如此嘛,连一个小小的对子都对不出来。”一名身穿玉琉服饰的年轻男子从茶肆中走出,摇着折扇含笑扫过众人。
另一名玉琉男子摇头叹气:“见面不如闻名,大周才子,真是令人失望。”
一番话说得看热闹的人面红耳赤。
“你们不要太过分!”茶肆中走出几个怒目而视的年轻人。
拿折扇的玉琉男子露出夸张的惊恐神色:“你们大周该不会文斗比不过,就要打人吧?”
这话把几个面皮本就不厚的年轻人臊得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看热闹的百姓心里也不是滋味。
论武力,对上野蛮的齐人有些畏惧倒是正常,可和玉琉人比才华都比输了,这就让人想不开了。
大周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吗?
无声的沉默让在场的读书人都倍感羞辱。
丢人丢到异国去了,这怎么能忍!
一名年轻人冷冷道:“你们不必得意,听说你们是玉琉有名的才子,而刚刚与你们比试的只是我们大周最寻常的读书人——”
“寻常?”玉琉男子好笑打断年轻人的话,“刚刚我听到你们大周人说,那几个人是你们去年的新科进士。贵国三年一次春闱,考生数千,榜上有名者不过十一,而这数千考生又是从数万参加秋闱的举人中录取而来。新科进士若都算寻常读书人,那贵国对读书人的要求太高了。”
这番话一出,其他玉琉人哈哈大笑起来。肆意的笑声传出老远,如无形的巴掌,打在在场的大周人脸上。
一人大步走出人群,在几名玉琉男子面前站定,手中描金折扇刷的一下打开,轻描淡写道:“不就是对对子赢了几个人么,这也值当得笑成猪叫?你们把上联说出来,我朋友用脚趾头都能对出来。”
他说前面的话时众人不由心潮澎湃,听到后面差点憋过气去。
合着这是替朋友吹牛不用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