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要输血,同志们只怕扛不住,他的血型是……”
“来不及检验,让o血的同志们坚持一下。”
“抽我的,义兄因我……”
“你胡闹什么,都出去,不懂血型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什么是血型,不都是血吗?”
“几位跟我出去说,别耽误甄医师救治,血型是……”
众人被引出病房,顿时冷清下来。
甄娜探手解开杨关颈部的纽扣,在刻意的观察下发现一条红线,一枚勾玉吊挂其上。
“真的是你,不,你不能死,我一定要救你……”
泪珠如断线珍珠,成两行滚落于地……
“甄娜姐,你怎么了?”助手萧红感到奇怪,宛如天仙的甄医师也会哭?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令她不敢置信,这还是冷艳的林妹妹吗?
“没事,准备做手术,救助我的未婚夫。”甄娜稳定心神,不再避讳。
“啊,甄娜姐,你是在开玩笑吧?”萧红惊异。
“行了,准备手术,你以为我头脑发热,羡慕英雄?”甄娜很不高兴。
萧红不敢多言,快步走出病房,心里嘀咕:“难怪她从延安来到前线,原来是杨关……”
一段隐情即将揭晓,却令无数痴男汗颜,生出嫉恨。
破败的房舍,简陋而寒酸,几乎看不见一件像样的物件。
就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下,一场关乎杨关生死的手术正在进行,引起四拨人的高度关注。
希冀手术成功,使杨关脱离危险之人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虑了心神,不得片刻安宁。
分秒煎熬,祈盼战神再现,不敢设想、也惧怕联想杨关的死亡,那将是一场噩梦,一定是噩梦,绝对不能发生!
无独有偶,祈盼杨关死亡也大有人在,至少隔壁的魏团长就是这份心肠。
抚摸着小腹处的缝合的疤痕,他的心里泛起滔天之恨:“小贱人,老子故意负伤来追求你,你竟敢这样对我……”
不甘心,原本七针缝合的伤口,仅用三针了事,证明了一切。
早就预感到甄娜有心上人,他如今才知道是谁,就是那该死的杨关。
苦苦追求了三年,此次不惜用苦肉计,结果是无情的抛弃,他怎能不恨?
“团长,你放心,那小子估计活不了,胸口上挨了一枪,不死也是白痴。”卫兵献媚。
“噢,你们真看清楚了?”魏团长双眉上扬,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
“错不了,他若不死,才怪。”另一卫兵帮腔。
你一言我一语的扇风,生怕事不大,搬弄是非无极限,不知目的。
阴谋在酝酿,无处不在,匪夷所思。
而最后一种人在惆怅,懊恼,悔不当初,迷茫了思绪,如今该怎么办?
殷珍彻底痴傻了,一路被拽到此地,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无人怜悯。
活该,她心里很清楚,这就是自作自受的恶果,报应啊!
明知事不可为,心神中却不服气,以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动荡,该怎么面对?
杨关一旦身死,谁也别想好过,以命抵命也无法善了,一定会引发一场血案。
不死又该如何,党国的任务没有完成,他还会接受自己吗?
就算杨关大人不记小人过,心中遗留的旮沓如何解开?
“呼啦”声响,病房门帘被撩开。
“甄医师,教官怎么样?”
“我义兄没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