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李圣皓平静了下来,才问我:“兄弟,你是为什么被关的禁闭?”
“别提了,都怪自己太馋了,偷喝了两口酒,换来了七天的禁闭,还差点死在里面,真是得不偿失。”
“在这里面,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我在家的时候,一天喝三次,都说有酒瘾,可是,我进来连想也不想了。喝酒重要,还是保命重要?本来就是重罪,如果再犯了纪律,小命不保呀。你刑期短一些,可是,也没有好处,会影响到减刑的。”李圣皓对于这一点,可以说是大彻大悟。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有位年轻的干警带着一个女子来了,那干警就介绍说是他小姨子,结婚三四年了,也不见怀孕,让李圣皓给看看。那女子描眉画唇的,穿着也很时尚,长得不是很出众,可是,看着也蛮舒服的。只见李圣皓头也不抬的说:“那好,坐下我给你号一下脉。”那个干警还掏出一盒烟给他,可是,他说他不抽烟,不要。那个干警刚要塞回口袋的时候,只见那女的一个眼神,他就把烟塞进了李圣皓的抽屉里。
什么小姨子,我看就是他小姨子的姐姐,是他媳妇。
李圣皓号完脉,说:“吃点中药调理一下,没有大毛病。”说着,就开了个方子:“这些药药店都有,连着吃七副,差不多能好。”
他们走了,我笑道:“大哥,号脉就完事了,不检查一下?”
“咋检查?”
“就是脱了衣服躺在床上检查呀。”
“那都是糊弄人的。”他也笑了:“懂点医学知识的,谁都不会上这个当。也就是糊弄那些不懂的、生孩子急切的。在这里也这样干,那不是引火烧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着,就把那盒烟拿出来:“来,抽一支。”
我看了看室内,担心有烟味,就说算了,反正也差不多一个星期没抽了。他指了一下门窗:“都开着那,还有风扇转着,留不下烟味。”于是,我就坐了起来,一个人点上了一支有滋有味的抽着。他又说:“太小气了,一盒烟就打发了,不过,等他老婆怀了孕,还会送东西感谢我的。”
“那是自然。”我说。
我在这里住了一晚上,也没有进什么隔离室,就在他门诊的床上睡的。他说疥疮是能传染,但是没有那么玄乎,他是不想让我再回禁闭室,才故意说得那么严重的。第二天我又洗了一次,感觉身体清爽了,也不是那么痒了,就想回监室休息,他说:“不行,你还是在这里吧。你一个人的时候,就想着身上发痒了,所以就会忍不住的去挠。在这里我和你说着话,就忘了身上的痒了。估计晚上就不会再痒了,身上的疥就全被杀死了。”
我就听他的安排,哪里也没有去,就在这里呼呼的大睡起来,把这段时间少睡的觉补了回来。身上不痒了,自然就睡的香。
下午收工的时候,韩鹤来了,还拿来了好多吃的,说他老婆来看他了,就拿了一些过来。我问他是在哪里见的,他说是去的探监室,手也没有摸一下。我就让他打通关系,下次进来见面,说不定还能亲热一番。
韩鹤点头,说他老婆也想,估计会想办法的。
李圣皓说晚上可以回监室了,但是因为我身体虚弱,暂时还不能出工。韩鹤就说:“我会跟队长汇报的。今天晚上阿星也该出来了,都在监室休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