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笑了，喝了一口茶，他听出了沈淮语气中的不满，“小沈啊，别这么严肃，我这次请你来就是向你了解了解情况，你们混沌生物突然作出这样的决定，涉及了武器的发展和军队建设，国家对其进行关注是很正常的事情。”

“来来来，品一品沩山的毛尖，这是今年的春茶，口感清新回口甘甜。”

沈淮喝了一口茶，或许是对茶道并不感兴趣的原因，在他看来无论是毛尖也好普洱也好也市面上普通的红白花茶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老总笑呵呵地说道：“小沈啊，你能体谅国家的难处，国家也能体谅你们公司的难处，但是一家私人公司进行武器研究和开发，并对人员进行武装，这违背了共和国的相关法律法规，国家是不允许这样做的。”

沈淮淡然一笑，并没有说话。

老总随即抛出了橄榄枝，“不过鉴于混沌生物在科技和民生方面为国家作出了很大的贡献，也鉴于混沌生物在海外的产业和员工数量较多，国家同意派出最优秀的武装人员对其进行保护，这个人员和武器嘛由国家提供，人员的安排和具体职务就交给你了。至于混沌军工，我和几个部长研究了一下，也觉得让民营企业参与国家的国防科技建设是一件好事，这也能推动国家军队的科技创新和进步嘛。”

老总话锋一转，摊牌说道：“不过军事科技和军工产品国家必须介入！混沌军工可以从混沌生物母公司中独立出来成立一个新的公司，国家和混沌生物分别控股，国家不接入公司的研发和生产，但是要起一定的监督作用。”

老总说完后，紧盯着沈淮，他等待着沈淮的答案，这是共和国对一个私企的最大让步！

老总笑着说道：“小沈，这是一个双赢的策略，共和国成立以外，国家没有对哪个企业如此包容过。”

沈淮也知道这是共和国对混沌生物的最大让步，但是和探月合作不同，混沌军工今后涉及的科技和人员建设是绝对机密，混沌军工的设立目的不仅仅是为了避免叙利亚的惨案再次发生，而是为了更广阔的宇宙和更遥远的未来。

在混沌军工的发展中，公司意志和国家意志一定会发生冲突，路线也肯定会有很大的差距，所以两者绝对不能是合作的关系更不能是监督和被监督的关系。

所以他必须拒绝老总的方案。

“我拒绝。”沈淮抬头毫不畏惧看着老总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老总的笑容凝结在脸上，沈淮的答案出乎他的所料。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刚刚说什么？”

沈淮眼神坚定再次重复道：“老总，实在很抱歉，混沌军工不能和任何个人和组织合作，包括国家。”

“国家对混沌生物的扶持沈淮铭记在心，但是这一次，不能合作。”

老总深吸一口气，重重的将手上的茶杯放在了桌上。

晚春的中NAN海办公室气氛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