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一声，对妇女与男人道：“快点儿走，不想你孩子没事儿，快点去自首。”

说真的，我不是很清楚如何处理此事，但听老人的总不会错，何况小阮儿也嘱咐过我，此事不可以耽误，不然拖延下去会麻烦，至于有多麻烦，表示我不想知道。

男孩吓到半死，已然失了智，此时在说着两个词：“去自首、严宽。”

不论我与老人什么人，也不论为什么出现在这儿，但我刚才救了男孩，男人并没对我们动怒，一把抱起了男孩，道：快送医院，可能吓着了。

我拦了下来，急道：“别去医院，快去警局自首。”

“你没看到我儿子这样了吗？快让开。”男人大叫，显然有一些怒了。对此，我也是不客气了，说了一句：“你不想你儿子死，最好听我的。”

“知道吗？你儿子的同学杀人了，他目睹了一切。”我一口气说了出来。“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人家来寻仇了，想要你儿子的命，听懂了吗？”

才说完，客厅内的灯‘咔’一声灭了，之后又亮了，一闪又一闪，电流声儿不断。

严宽，还在！

“快点儿！”我也是怒了，大骂了一句，这样下去迟早会坏事，别说救人了，别把我与老人也牵扯进去。这一下，男人不信也得信了，忙点头道：“好……听你们的。”

出门下楼梯，我见男人有点儿慢，背过了男孩，对道男人：“你快点儿下去开车。”

‘蹬、蹬’也许是我想太多，也许正是如此，楼梯内很安静，弥漫一丝丝的诡异，泛黄色的灯暗了许多。

下楼，小区门口。

老人盯向了小区楼房，我见老人有些不对劲，也看了过去，一时惊了，心里‘咯噔’了一下，只见偌大的小区黑压压一片，像渡了一层黑雾。

在小区的上方，黑云密布，尤其是最中央处，黑云好像一个人的笑脸……

这时男人开车过来了，我与老人也上去，不上去不行，不然以严宽的尿性，肯定会找男孩来复仇。在车内，老人在后座，中间是男孩，一旁是妇女，我在副座上，这也是老人刻意安排。

男人也是慌张，问：“我儿……怎么了？”

我叹了口气，简单说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儿，目前还不清楚杀人动机，也不清楚尸体在哪儿，总之是三人合伙杀了严宽，男孩是惟一的目击者。

男人不信也得信了，没看到儿子什么样吗？何况嘴里边一直嘟囔着自首等。“我儿子不会有事儿吧？如果坐牢……会几年。”男人一边开车，一边道。

我说：“你别担心这个了，先保命了再说，不消除死者的怨气，你儿子是个两说。”

男人沉默了，加快了油门，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灯，差点造成了交通混乱，还好没出什么时事，但扣分、罚钱在所难免了，不过为了儿子，一切值。

半个多小时，警局到了。

男人也知道事态严重，一把抱起儿子往警局冲，一边大喊：“警察同志，我们来自报案，也来自首了。”

不少警察起身，有人过来寻问：“别急，慢慢说。”

“我儿子杀人……不是，我儿的同学杀人了，我带我儿子过来自首了，他属于自首。”男人一度强调‘自首’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