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离微微摆了摆手,眼珠一转道:“你莫要太担心,你现在把那药渣弄来,我叫人瞧瞧是些什么东西。你是个心思机敏的,回头上妙冬哪儿叫她带你去管事的前面领十两银子。”
妙春高兴地点了点头,立刻退下了。
翌日,叶书离带着手帕包好的药渣,去了药铺寻人,司琂不在,察看药渣的便是凤歌。
他只是捻起那药渣碾了几下,放在鼻尖闻了闻,没一会儿便挑眉讶异地说道:“有紫茄花和石榴籽,这药应当是避子汤。”
“避子汤?”叶书离也讶异地说道,随后她忍不住看向那堆棕黑色的药渣,心下一动。
叶溪菡竟然给自己喝避子汤……?这不是意味着,她与别的男人有着苟且?
她神色莫名,立刻便想到了叶溪菡昨日晨间出去,一直到傍晚才回府,这段时间内她上哪儿去了?
“多谢你了,我还有些要事须回府查一查。”她连忙辞别了凤歌,回府后暗中仔细打探了一番昨日叶溪菡离开粥铺后的去向。
得到的答案是,城南方向。
叶书离心头稍稍安了安心,城南方向,不是朱雀街也不是顺天府,那男人应当不是裴琅或龙珧。
那还能是谁呢?
她心头很快冒出了一个人的名字:薛盛安。
叶书离神色微动,这白莲花和薛盛安那厮又碰头了,必然又在算计着她什么。
她心下暗自防备起来,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加强了对文国公府与叶溪菡一举一动的监管,但叶溪菡始终没有任何出格的动作。
于是心下不由得有些暗恼,她最讨厌这样敌在暗我在明的被动了,倘若这一次与薛盛安碰面,她必要除掉这个大祸害!
这几日以来一直相安无事,城中的贫寒学子们都有了安身之处可温习功课,也是一片秩序井然的模样,叶书离心头却总有些不安。
想起上一回叶画殊跟着她被掳一事,她勒令那小子不准随意出府去玩,自己出府时也带着荷包蛋,做足了完全的防备。
然而没想到,这一回出事的,竟然是她大嫂的儿子叶佑安!
春闱已正式开始,要一连持续好几天,温瑾睿也在赴考中,叶琴知早早便是举人出身,虽在仕途中为官行走多年,却也依然还存着再更上一层楼的心思。
一连持续好几日的春闱是很辛苦的,李玉真心疼丈夫,便带着丫鬟婆子,抱着儿子一同去街上,想为父子俩挑拣布匹做几件新衣裳。
李玉真被丫鬟婆子们带回来的时候,是哭晕过去的,丫鬟婆子们哭天喊地、磕磕巴巴地向府中的人禀报消息。
她们在布铺看料子时,一时不备被一个黑衣男人夺走了怀中的叶佑安,虽然官兵来的很迅速,周围也有路人见义勇为去拦截那男子,但那男人即使被打伤了,却也逃得飞快,一转眼便不见了。
李玉真神魂俱裂,一时承受不住便晕了过去。
这一消息在文国公府、京城中都引起了轩然大波,竟有贼人如此大胆,敢当街偷抢国公府家的小公子!
叶书离脸色大变,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叶溪菡和薛盛安,对方也很快派人送来了密信。
直言不讳地要叶书离一个人赴往城外西边的破庙中换取叶佑安。
拿着密信的叶天奉气的浑身发抖:“这……简直太嚣张!太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