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激动,手上的力气就没个准儿,将叶溪菡捏的生疼,她闷哼一声忍住疼痛,心里却在庆幸,元姝不知道她的所有事情,真是再好不过了。
闻言,叶溪菡欲言又止,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就要滴下眼泪来:“事情太过复杂,我待会儿在同阿姝姐姐细细道来。”
元姝点了点头,神色一凛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你是文国公府的人,而今在京城随意走动可是危险至极,小心被那苏家和裴家的人给抓住了!”
叶溪菡心神一震,立刻暗自寻思起来,她被关的这些天对外面的情况一点也不清楚,听元姝这样说,恨不得立刻就知晓所有现状。
元姝带着叶溪菡走进了一下毫不起眼的小酒楼,二人在屋内细细交谈一番,得知了叶溪菡一切遭遇的元姝顿时气愤不已地直拍桌子。
“什么?就因为你与那薛盛安曾是兄妹,所以文国公府便不分青红皂白地将你也一并记恨上了?”
叶溪菡垂下眼眸,假装伤感地说道:“谁叫那丧心病狂的贼人竟掳了我大哥的儿子去?嫡长孙出了事,我又与薛盛安有过那样的关系,如何能不被记恨?”
“可是你早早便与薛盛安恩断义绝了不是么?如今薛盛安已死,他们为何还要这样对你?太过分了!”元姝捏着杯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心头对叶书离的不满让她很快便将此事扣在叶书离头上道:“伯父伯母也真是,竟让叶书离处置你?谁人不知道她嫉恨你,看不惯你?只是我没想到她心思竟然如此恶毒,想以病重的理由抹杀你的存在!”
叶溪菡的眼泪在眶里打转,低下了头轻声说道:“我只是一个没了亲娘的庶女,有没有亲兄长,也不得祖母喜爱,又能如何呢?”
元姝拧起眉头愤怒地说道:“太过分了!那你现在该怎么办?外头可是危险的很。”
叶溪菡等的就是这句话,她眼眸一闪,哽咽地说道:“我娘有个嫡亲的兄长,他如今是光禄寺少卿,想来他是我唯一的依靠了……如今外面搜查急严,不知阿姝姐姐可否帮溪菡一个忙,发发善心送我去白府……”
“没问题!那白府在哪,你只管告诉我,我带你去就是!”元姝闻言,拍拍胸脯立刻就应下了。
“多谢阿姝姐姐,溪菡此生无以为报!”叶溪菡立刻感激流涕地说道,那份卑微讨好的姿态极大地满足了元姝的内心。
一辆马车静静地驶过街道,朝着一个与白府截然相反的方向驶去。
心里掐算着时间约莫差不多了,叶溪菡掀开帘子看了看,远处的苏府赫然映入眼眸。
叶溪菡叫停了车夫,对着元姝疑惑的目光说道:“阿姝姐姐,白府就在前面了,我先下去向家丁打声招呼,阿姝姐姐在车里好好等着我,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一定要留下来坐一坐!”
元姝不疑有他,点了点头便由她去了。
叶溪菡跳下马车,掩好马车的帘子,快步向苏府走去,有两个神色傲慢的侍卫正一动不动地守在那里。
“什么人?”
叶溪菡咬了咬唇,眸中划过一丝暗光,做出一番柔弱可人的姿态迎上前去小声道:“侍卫大哥……可否求苏玉宸苏公子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