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行险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叶挺说,“长征不也是如此,都以为红军走到了尽头,哪想到今日的百万雄师。”
部队很快完成了集结,朝着背面的崇山峻岭开进。
部队出发后数小时,炮声隆隆,把云岭夷为平地。
“幸好没信他蒋某人的诡计,果真不顾国际社会的观瞻,阋墙于国内。”项英说道。
“他什么时候可信过,不过是一个穷兵黩武的武夫,没有大的胸怀抱负。”叶挺说道,“当年我在黄埔军校时,就把他看得透里透,他没有王霸之才,只是个使小巧、装架势的SH瘪三而已。”
“听说他在SH炒期货、混青帮时,也没混出个什么名堂。民国十年左右,我们在闹革命,他在SH醉生梦死。”项英讪笑着。
“如果不是陈炯明炮轰孙总理,他及时救驾,哪里轮得到他?”叶挺说道,“孙总理最大的败笔,就是选择他做了黄埔军校的校长,造成他跋扈的个性。如果换做汪兆铭,说不定***早就一统了。”
“汪兆铭是孙总理钦定的接班人,被他这个骤然而起的人物抢夺了权力,当然愤愤不过,投日卖国也在所不惜。”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古今亦然。”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笑着,不理会身后的炮火肆虐。
九千人行进在万山丛中,窄窄的道路下,就是万丈深渊,稍不留神,就会跌将下去。
已经陆续有不少的报道,说损失了几十名士兵。
“通知全军,人命关天,辎重能丢弃的就丢弃。”叶挺下令道。
“这可是我们新四军的全部家当呀!叶军长。”项英颤颤索索地说道。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道路愈发泥泞。
“项政委,现在不丢弃,过江的时候,还是要丢掉。我们是逃难,不是走马观花。”叶挺斩钉截铁地说。
两个首脑的分歧,是大家最不乐见的事情。
这数日来的见闻,史茜妮也意识到,这两个人都互不相能。毕竟一个是工人领袖,一个是北伐骁将,均是各自领域的能征惯战之士,一山不容二虎,说的就是这个情形吧。
这两个人的所有初衷,又都是为了革命的前途。你丝毫看不出他们有任何的偏私和己见。
“部队到哪里了?”叶挺问道。
“报告军长,我们现位于石井坑。”警卫员道。
“百户坑,百户坑,不好。这里中埋伏了,快卧倒掩护。”叶挺声嘶力竭地吼道。
史茜妮一脸茫然,不知为何到了此地,叶军长会突然下次命令。
山上却是“嘟嘟”的枪声四起,战士飞溅的血液混杂着雨水,扑到面上来,血肉模糊一团,漫山遍野是死尸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