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牛排做铺垫，两人像是打开了话匣子，陈肖一边吃一边随意道：“岩姐，之前教你的剑招，你有坚持练吗？”

“没有。”巩岩实话实说道。没练是因为她冷静下来想过，塑身还有可能，至于驻颜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觉得被陈肖忽悠了巩岩索性不练了。

“哦，我后来想过了，光靠两招剑招达到保持的青春的可能性不大，你既然没练我就放心了。不然岩姐你练了之后没效果，找我秋后算账，我罪过就大了。”陈肖笑道。

“我也就是当时信了你的胡说八道。”巩岩翻了个白眼。

“嘿嘿。”

“不过你这次给我用的什么药，我一开始以为是错觉，可我的眼角的鱼尾纹真的消失了，连皮肤也比之前更加有光泽，何然都说我是因祸得福。”

陈肖没看到巩岩说话时眼里期待的光彩，诧异道：“鱼尾纹？”

“臭小子，姐姐我都快三十岁了，保养的再好也难免会有皱纹的。”巩岩叹息道。

这次，陈肖终于看到了她眼里的期待，尴尬道：“姐，那药我现在也没有了，不止现在可能将来也不会有了，我跟你说过的，有几味药材是可遇不求的。”

那可是观音玉净瓶的东西，他哪里还有。

巩岩面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释然，随之心底一阵感动，她听出药物的珍贵，尤其对于女人来说，能消除疤痕甚至皱纹的药物，绝对是无价之宝。

替自己的杯子里添了半杯酒，巩岩轻声道：“想不想听个故事？”

知道她接下来说的故事一定和她有关，陈肖放下手里的餐具，认真点头。

是一个毫无新意的故事。

一个没有背景、怀揣着梦想从小城市来到江州的小女孩，在大学毕业后，过独木桥一般历经千辛万苦进了江州电视台，一个她以为可以实现她主持人梦想的地方。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残酷的。

她被分到了一个台里收视率很高的栏目做助理，她天真的以为这是一个机会，却发现作为助理的她连一个出境的机会都没有。哪怕是幕后人员在鸣谢一栏还有署名，可她一个节目助理什么都没有，很多电视台工作人员甚至不知道有她这样一位同事。

一个职场新丁或许认为这是正常的，但在台里工作半年之后，她终于意识到她受到的是不公正的待遇。她之所以没有出境机会，是节目的女主持人担心年轻漂亮的她一旦出境，会抢了她的风头。

年少轻狂的她冲进台领导办公室理论，得到的却是一个Qian规则的暗示。看着中年秃顶，浑身肥肉的领导，她忍住一巴掌扇到他脸上的冲动，隔天交了辞职信。

她离开电视台的时候，连一个送行的人都没有，心灰意冷的她险些将自己最初的梦想都忘了。

“不好意思，我不是一个会说故事的人。”感受气氛的尴尬，巩岩自嘲一笑，喝干了杯子里的红酒。她不知道怎么会和陈肖说，也许是压抑的太久，她想找一个人倾诉。

“还好我是一个不错的听众。”陈肖同样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这样的喝法，一瓶红酒虽然不多，但两人都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