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今天是醒不来了,他倒在床上一阵阵酣声,像打雷了。
郑花妹是巴不得他醒来,让他打刘科成一顿,让他的嘴永远闭上。
刘墉第二日起来,感觉浑身上下阵阵酸痛,像是从山上摔下来似的。
他一起床没见人在家,以为都去刘充家和刘三贵家了,准备去洗脸时,他发现金钗和老妈从外面回来嘴里议论,没见到老爹刘科成,想叫他去筑那小河里的拦水坝,便问:“老爹去那儿了?”
郑花妹晓得刘科成出去了,说:“你别问他了!他昨晚骂我,骂得难听死了!我是心胸宽敞的,否则我被他气死了!”
刘墉便问:“他骂什么了?”
郑花妹说:“他不知那根神经不对称,逮着我就骂。”
刘墉正在与郑花妹说,刘科成进来,挑了一挑蘑菇。刘墉看到蘑菇长出那么大了,高兴地冲上去问:“这是我家的吗?”
刘科成没应声,刘墉看了一眼说:“你真像老妈说的,日毛得紧!”
刘科成还是没说话,刘墉说:“你是那根筋变形了?说话不出声,不出气,一点不像我老爹!”
刘科成没说话,放下箩筐,空着手往外走。
刘墉说:“你去哪儿?今天和我筑了小河里的拦河坝,不可能放在那儿不动了。”
刘科成说:“我不去了!你要去你去吧!”
刘墉听他吐出的话,知道他在发牛脾气,也就没管他了。他想一个去筑。
金钗听刘墉去筑拦河坝,别的事也不想做,看一看刘墉到底要做什么。
她跟着了刘墉去了河边,郑花妹不想去看,他怕刘科成骂。
她想一个家庭,男人与女人各奔东西,日子长了,心也就凉了。
刘三贵与杨桂花,刘正天与张彩云就是例子。
她也不想别人笑话了,更何况刘墉这娃娃做事,秋庄人暗里不服气呢。
那时不是丢他脸吗?刘墉去了小河边,刚挽起袖子和裤子,刘正天和刘充向他跑来了,刘充说:“刘墉,我老妈不见了!”
刘墉以为是张彩云不见了,心里想,一个疯子,不见了很正常。他说:“刘三贵不是守着她吗?”
刘充说:“不是她!是杨桂花!”
刘墉这下可慌了,说:“好久的事?”
刘正天说:“不知道!”
刘墉说:“昨晚没与你睡?”
刘正天说:“睡了。但是什么时候起身走了,也不知道呢!”
刘墉生气地大骂:“你们一家是死人啊!一个活人在家,你们看护不到,你们去那儿了?刘正天啊,你是我哥,你和她睡着,她什么时候起床,你不知道,你真不是男人了!”
刘墉一边骂一边放下锄头往回走。
刘墉回到村子,全村人已经慌乱了。
刘辉也不知去向,听说杨桂花没见了,跑了出去找。
刘墉喊了一伙人,从四面八方走去寻找。刘墉也跟了去寻找。刘墉找了几个小时,去山坡上的庄稼地里没见到她的影儿,回到村子里正准备问刘正天时,有人说杨桂花在田地里看她种的蘑菇,正自言自语呢。
刘墉悬着的心一下子落实了,骂刘充不是人,没经过调查,乱吓人。
刘墉和刘正天去田里看,只见杨桂花盯着自己种的蘑菇,喃喃地说:“可惜啊,我的蘑菇。那砍脑壳的一天没出来看一眼,可是现在他要享福了,坐享其成!我这辈子命苦啊!老天,你是不是让我替人生娃娃,不得替人享福啊?”
刘墉听了泪水强忍着,说:“大娘,你别担心,刘正天也不是呆子,将来你有福享。”
刘墉刚说出口,觉得喊不对,应称她为大嫂了。
刘墉不敢再说,称呼不对,让杨桂花想太多,伤心事永远也回忆不完。
他唤了刘充劝说几句,叫她回家了。
刘三贵这时也兴冲冲地来了,对刘墉说:“没事就好。只要她住上几个月也习惯了。”
刘墉听他说的话,巴不得杨桂花失踪,巴不得刘正天像刘少云一样,孤孤单单一个人过完下半辈子。
刘墉不想与他说,发现刘三贵是个节外生枝之人,安安静静地日子,在他一二句话搅乱。
刘墉见了一群人,围在一起议论,秋庄多事的人太多了,婆娘们巴不得一天出几次这类事,茶余饭后有说的。他无趣转身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