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看着她说:“我们可真是有缘份了!”
王秀珍说:“我到清水县城,便不识路了,你到时指点了!”
刘墉说:“可以啊!”
刘墉听取了王秀珍的外婆在清水县城,便想得知在那儿,问:“你外婆家在什么地方?”
王秀珍说:“牛拦镇!”
刘墉想那是自己的镇上呢,便说:“我也那镇啊!”
王秀珍惊讶地说:“你也那镇?”
刘墉说:“是啊!”
王秀珍笑了,说:“那真是缘分了!”
王秀珍一听,话可多了,许多童年的记忆涌上心头。她看着刘墉说:“我最快乐的时光是在那儿,我和第一个暗恋的男人也在那儿。”
刘墉一听是个疯女人了,那么小懂什么暗恋,笑着说:“你早熟了!”
王秀珍投来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眼神说:“我们女孩子不与你男孩子比,总喜欢把自己喜欢的人收藏起来回忆。”
刘墉问:“那暗恋的人肯定幸福了!”
王秀珍说:“他可不知道。”
刘墉想笑,王秀珍见她无聊的样儿,像是在逗着她乐。
王秀珍说:“我可是真的了。说出来,你总喜欢笑我。”
刘墉想问个明白,好有时间和刘娟聊天时当笑话来摆。“你和他那个了吗?”
王秀珍说:“他是个勇敢的男孩子,可惜他后来辍学了,也是因为老师走了。我也后来没办法回省城了。我刚走不久外婆生了重病去世了。可以说那是个伤心的地方了。我长大成人后,也没来过。我想来,一是时间不允许外。还有一个原因,我舅妈和舅舅对我不好。我在那儿时几个表妹常打我,骂我!”
刘墉说:“现在可不一样了,都长大了,也就随之而变了。”
王秀珍说:“变过屁!我有一个表妹还骗了我爸爸二万多块钱,得了二年了,现在还没还呢!我爸爸好几次要我带着来要,我不来,说那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就像是救灾了!”
刘墉感觉王秀珍在钱放面并不是刘娟说的那样,看得很重。
刘墉还是想问个水落石出,便问:“你暗恋的男孩子会没说呢?”
王秀珍说:“你问啥!难道你想看我笑话?我晓得你们男人都和一伙老伯妈一个样,特别喜欢听女人与男人之间的丑恶的事情,闲暇时掏出来吹吹牛牛,笑一笑。我可是你常见的人,要是说出去,刘娟第一个笑话我,说我口无遮拦。”
刘墉说:“我才不会和别人说呢!我是觉得好奇呢!”
王秀珍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样儿,也就说:“他也姓刘,可不知他家是什么地方的,反正那儿很贫穷,那时米饭吃不上,一天只吃玉米窝窝。我有时要了一个啃,那多难吃了,又干,又硬。”
刘墉听她说到这,仿佛是在说自己。他记得刚去镇上读书时,老天与秋庄作对,半年没认真下过几场雨,家里的望天田,干开了裂。家里没有米了,只有整天带着玉米窝窝去学校吃。他天天受人笑自己家里穷,好几次跑回家闹着不去上学了。他现在还记忆犹新,像是电影一幕一幕,浮现在眼前。正是那些经历程,他决定要把秋庄人致富。刘墉还记得第一次被同学嘲讽,班里有个女生特关心他,把家里的肉包子,用白菜叶给他包来,给他吃。刘墉可后来实在不想读下去,老师走了。刘墉想到这,觉得那女孩子就是王秀珍。他仔细一想,那女孩可不是叫王秀珍了。刘墉记得清楚了,她叫王子霞,不是叫王秀珍了。刘墉当时也没问那女孩儿的家在那儿。
王秀珍看到刘墉半时没吭声,也像不是在听她说话,心思重重的,便吃惊地问:“你想什么呢?”
刘墉立收回记忆,把那难记忘的一幕幕收了起来,便说:“你说的倒像是我身临其景的故事,这好像发生在昨天。”
王秀珍以为刘墉在嘲弄她,脸色微红,害羞地把头转了过去,眼睛盯着前面的路。
刘墉看了她的表情,是否觉得那女孩儿就是她,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不是王子霞?”
王秀珍吃惊地刹了车,停了下来说:“你怎么知道我原来的名字?”
刘墉说:“我是刘三多了!”
王秀珍听了想立即亲他一口,大声地说:“天啊!你早说啊!叫什么刘墉?真是见鬼了!你改名了?”
刘墉笑着说:“我那年去当兵,镇长嫌我名字不好听,偏要给我改名,说有个名人叫刘墉,你就叫刘墉吧!我老爹一听,这名儿好听,而且是镇长取的,大人物,有知识,又是全镇之长,笑呵呵地就依了。我也没管,名吗,只是别人唤得顺口,想怎么唤都没关系。”
王秀珍听刘墉说,心里像一个刚萌发爱意的少女,脸色顿时红了一阵一阵,像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刘墉看着她,也觉得兴奋。天公真对自己好,让自己今天找回了真正幸福。
刘墉暗想,真正的幸福是什么?那是让最美好的回忆从显在眼前。他看着一瞬的王秀珍,天空像出了一道亮光,像是一颗流星从眼前闪过后,回来又停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