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倒是看得开,有些低声地安慰道:“张先生就这样,你也不必往心里去,虽然表面上高冷,实则温和如玉,大概就是指的他吧。”
胡亥缓缓颔首,“我说兄长,你为什么也会在这里,倒不如随我回秦,建立一番功业如何,我觉得兄长和我志趣相投。”
这些话很明显就是胡亥拉近两人关系随便说说的,而此时的韩信也是刚从楚国离开没有多久,正因为自己受过胯下之辱,除了钟离眛和范增,整个楚国竟无一人待见他。
今日胡亥这番话正好使得韩信有些精神,有些打趣地说道:“某若去秦,有何指教?”
胡亥有些发愣,这显然是答应去了啊,随即仓促道:“我还未想好,兄长有意,某自然不会亏待,然秦乃军功制,无功恐难高待,不过兄长放心,我言汝行,汝必行!”
言语多少有些动摇,但让韩信去秦的心意却为减少,韩信眼神微眯,“公子此言当真?”
“自然当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兄长愿往,封侯拜相有何不可,不过兄长觉得张先生会过去吗?”胡亥小心翼翼地问道。
韩信在旁却冷笑一声,“你知足吧,他未曾想杀了你,已经很不错了。”
胡亥闻言,心中一惊,“这应该不可能吧,刚才不是说的挺好吗?”
“有些事情你可能不清楚,这些年先生一直逃难,直到始皇帝驾崩,也就是你父亲安息之后,方才在此隐居,在此之前,四海游走,八方避难,其原因不过是刺杀始皇帝未成,而今始皇帝驾崩,天下大乱,先生才居住此地,公子什么样的人某不敢评价,然汝父先为六国一统呕心沥血,心愿始成,而后暴秦初起,毁誉参半,恕不多言,今在先生家中,正如先生所言,还需事事谨慎才是。”韩信缓缓地说道。
胡亥则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转而对着韩信说道:“有兄长在,我觉得无忧,粮食将熟,我逃来时有些碎金,走,带兄长换酒喝去。”
“我这副模样估计也没有人认出来,玩耍几天也无碍。”胡亥说着便将韩信拉到集市中,胡亥无非就是想赌一把,看是楚人先找到他还是秦人先找到他。
总的来说,楚人并不知二世模样,只当胡亥是个富家子弟,与韩信两人买了诸多东西,日落西山方才往家中赶去。
其中还带了许多糕点,胡亥手提着食盒,眼神尽是风情,“韩老兄,你说这些东西芸儿会喜欢吗?”
韩信有些嘲讽地瞥了一眼,“相信我,绝对不会有错,女人除了胭脂水粉便是食物,芸儿她喜欢清淡,绝对可以,只是你身为皇帝,竟无妃子,这点我韩信有点怀疑啊。”
胡亥当即摆手,“年纪尚且不大,况天下未定,自然没有心思娶妻生子,最主要的是没有心悦之人,今日见芸儿当真不错,还望兄长助我才是。”
“自然可以,且进去吧。”韩信先一步跨进木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