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大圣按落云头,折返回来,朝着大仙一拱手,施礼道,“果树是我推倒的,好汉做事好汉当,你冲我来,莫要为难我师父。”
“你这猴头,”大仙指向半空的孙猴,连点两下,似是哭笑不得,“本尊早就听过你的名号,好一个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几次三番能从本尊手中逃出,既奈何不了你,便让你师父给我宝树抵命,便是闹到西天佛祖那,本尊也占理。”
几次三番逃脱?鹤白闻言不禁怔了一下,莫不是自己错过了什么?
这时,但听大圣笑道,“不就是推倒你一棵树么,怎地如此小气,俺老孙给它医活不就是了?”
“哦?”大仙闻言面色顿时好看了几分,“你若能将我宝树医活,本尊就放你们师徒西去。”
“那你说话可要算话,”大圣道。
“本尊岂会与你这泼猴玩笑。”大仙道。
“那好,且将我师父松绑,别饿着他,最多三日,俺老孙定会将这宝树医活。”大圣道。
“这有何难,不过三日期满,可别怪本尊让你师父下油锅。”大仙道。
“一言为定。”大圣道。
这时,鹤白扯着脖子喊道,“大师兄,去找观音菩萨!”
大圣点点头,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鹤白也随之放宽了心,——总算不用下油锅了。
话说大圣走后,镇元大仙果然信守承诺,将鹤白、唐僧等人松绑,并摆上一桌上好的斋宴,以及仙酿款待他们师徒,不仅如此,态度也大为转变,让众人顿感受宠若惊。
不过,鹤白坐在席间,手中的筷子却不住的抖动,一直未有下筷,便是连那仙酿也未喝上一口。
有了前几次的经历,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这顿斋宴吃了怕是有性命之忧!
为此,他还信誓旦旦的暗暗发誓,谁敢宴请,便与其不死不休,不过眼前这位可是擎天大鳄,他哪敢有半分的想法。
“老弟,你虽是食之无味,但这仙酿可非比寻常,不尝尝可是会后悔的,”八戒见鹤白不吃不喝,生怕他吃亏了一般。
“师父没喝,我喝恐怕不好吧,”鹤白干笑一声。
“嗨,师父受戒律,与我等不同,喝!”八戒力劝道。
鹤白见推脱不得,颤颤巍巍的端起酒杯,二人碰了下杯,一饮而尽。
不过他可没敢真喝,仙酿顺着喉咙流到脚跟,渗透鞋底,没入了白玉石砖中,倒是神不知鬼不觉。
然而这仙酿果真是非比寻常,即便是挥发的酒气,也蕴含着一股庞大的灵气,他一时没忍住,将其悉数收入了头颅之中。
既然开闸了,那就别立什么牌坊了,与八戒、沙僧两位师兄,旁若无人的畅饮起来。
镇元大仙与唐僧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什么,似乎对这三个徒弟的举动并不介意,着实大度的一会。
……
鹤白万没想到,便是神魂也会醉,等他意识清醒时,已是翌日的晌午。
“坏了!”鹤白猛然一惊,发现存在头颅内的庞大灵气已然消散不见,他试着回想了一下,却发现竟然断片了。
“该死!”鹤白一拍脑门,顿时悔恨不已,“这下误了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