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踩着马蹬翻身而上,乔墨坐到后面,笑道:“来,大哥也带你骑马。”
一行人先后回到侯府。
邵明渊环视一眼熟悉的府邸,他离开时还是春寒料峭,现在已是花木葱葱。
“昭昭,家里让你打理得真好。”邵明渊抓着乔昭的手,轻轻捏了捏她柔软的手心。
二人共乘一骑,一路上没少被某人占便宜,乔昭此刻身子还有些发软,瞪了邵明渊一眼:“少说些有的没的,快去洗漱吧。”
“嗯,那你先招呼着拾曦与舅兄他们。”邵明渊颇为遗憾看了朝思暮想的人一眼,这才大步走进净房。
乔昭早就吩咐厨房准备好了酒菜,先让丫鬟们给池灿与乔墨奉上香茗,等邵明渊换上家常青袍出来立刻便开饭了。
饭后丫鬟又上了茶水,几人这才聊起来。
“兰松泉被判斩首,兰山罢官还乡,总算是除了这两个祸害,想来很快皇上就要提许明达为首辅了,内阁又会进新人,到时又是一番新格局。”池灿喝了口茶,懒洋洋说道。
邵明渊不着痕迹看了乔墨一眼,笑道:“皇上提谁当首辅无所谓,关键是能替我岳父一家报仇雪恨,这才是最重要的。”
朝中的勾心斗角他虽接触不多却心中通透,换谁来做不见得就好到哪里去,他是武将,不掺和那些,反正谁对不住他在意的人想法子弄死就是了。
“兰山这一倒台,他那些门生亲信还没等我参就有无数人争相恐后弹劾了,忽然觉得怪寂寞的。”池灿嘴角挂着讥诮。
“要真能一直寂寞下去反而是好事。”邵明渊仿佛想到什么,问道,“拾曦,你有没有听说过无梅师太的往事?”
乔昭握着茶杯的手一顿。
“无梅师太?”池灿收敛起懒洋洋的样子,“怎么好端端提到她?”
面对至交好友邵明渊没什么可隐瞒:“无梅师太曾赠给昭昭一条手串,后来昭昭几次遇险都与那条手串有关。前些日子我派人去南边调查,查出无梅师太与肃王身边一位亲信隐隐有些关系——”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池灿皱了一下眉,“那个人叫薛平,是肃王的得力干将,当初肃王造反结果短短数月就兵败如山倒,有个传闻便是与此人有关。”
“什么传闻?”
“说是薛平受肃王所托把多年来积攒的金银珠宝兑换成银钱用以买粮草,结果那笔钱不翼而飞,薛平拔剑自刎,从此再无人知道那笔银钱的下落。”
“这又与无梅师太有何关联?”邵明渊问。
“后来不知怎的又传说有人在京郊见过薛平,说他去见了一位长公主。”说到这里,池灿冷笑,“本来这些似是而非的传闻没有什么人知道了,我之所以有所耳闻,便是因为薛平把银钱交给了长公主那个莫名其妙的说法。”
几人不由被池灿勾起了好奇心。
池灿神色更冷:“我与母亲当初被肃王余孽困在凌台山,便是受那个传闻所累,他们误会我母亲是那位长公主!”
“这样说来,手珠中的秘密或许便与那批银钱有关。”
池灿把茶杯往茶几上一放:“我再想法查查去。”
池灿一走,乔墨很快识趣离去,把空间留给小别的夫妻二人。
邵明渊深深看了乔昭一眼。
“干嘛——”乔昭话音未落,便被拦腰抱了起来。
“睡觉!”邵明渊霸气十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