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说什么?”年轻男子脸色当场一变,否认道。
“我刚才明明听到了,好像是你在说什么‘杨朱也!禽兽也’,怎么没有说?”
年轻男子脸色又变了变,说道:“哦!我刚才在对我的学生讲解诸子百家,不知姑娘听到了哪一句?”
“你承认了?”杨青儿顿时脸色阴沉下来,眼睛瞪了起来。大声地说道:“你刚才说,‘杨朱也!禽兽也!’我问你?杨朱怎么就禽兽了?他非礼了你家什么啊?”
“我?”马车内的年轻人顿时惊慌起来,辩解道:“我的话还没有讲完,我这不是?……”
“不是什么?”杨青儿说着,手上一用力,“咔嚓”一声,把马车的窗户给拉折断了一块木板。
马车上的窗户,顿时就损坏了。
“蛮女!”马车内的年轻男人骂了一句。随即喝道:“驾车!走!不可理喻!”
“你骂人了你还不承认?”
杨青儿哪里肯让他就这么跑了?一边说着,一边挥拳打了进去。
“哎哟!”
马车内,传出一个稚嫩童音的痛叫声。
马车也随即奔跑了起来!
杨青儿一边抓住马车上面破损的窗户,一边跟随着马车奔跑。
不过?还没有跑出十几步,就听到她的一声惨叫:“哎哟!我的手!”
她抓住马车破损窗户的手,被马车内的人用什么扎了一下,痛得她不得不撒手。跟随马车奔跑了几步,才停了下来,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背被什么东东扎破了,鲜血直流。
“我跟你没完!”
杨青儿骂着,手背在身上胡乱地擦了擦,又追着马车去了。
追了一条街,马车进了一个院子。
“疯子!疯子!疯子!……”
马车内,传来年轻男子惊慌地声音。
院子门口,两个齐国士兵听到声音后,马上持平了手中的长戈,拦住了杨青儿的去路。
“干什么?”
“疯子!”
两个齐国士兵见杨青儿的那个样子,也把她当成了疯子。
“我不是疯子!马车上的那个人骂我祖父是禽兽!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骂人?”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容你撒野吗?过开!”一个士兵用长戈的杆子一横,拦住杨青儿,喝道。
心想:这是什么人啊?这公鸭嗓子,太难听了。
“什么地方?”
杨青儿自然是没有注意,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只管追人,哪里管这里是什么地方。惹毛了她,就算是齐国君王的宫殿,她也敢去闹腾一番。
“稷下学宫!”
“稷下学宫?”
“对!这里是稷下学宫!是齐国的人才重地!哪里容你撒野?”又一个士兵说道。
杨青儿这一闹腾,门口又围过来了几个守卫的士兵。另外!又从里面走出来了不少年轻人。
杨青儿想起来了,是啊!在城内南门附近,有一个稷下学宫。
哦!原来那人是稷下学宫里的人,怪不得了,他骂我祖父杨朱是禽兽。
“刚才坐马车进去的人是谁?他为什么要骂我祖父是禽兽?”
“谁啊?”
“刚才进去的是谁啊?”
“刚才进去的?我没有看清楚?”
“刚才?刚才?好像是儒家的青年才俊孟轲孟才子!”
“孟轲孟才子?”
“还青年才俊孟轲?”杨青儿怒喝道:“他还算青年才俊?他背后骂人他还算青年才俊!他背后骂人!他孟轲背后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