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这么赏脸,那我们就言归正传,昨晚我老爹派人传过话来,说白叔叔没死,而且还教出一个年纪轻轻的混元上仙,连马源也给这小子设计吓跑了;老爹的意思是让我务必找到白叔叔的弟子,向他讨问讨问白叔叔的下落。——公子,你看这个问题,你能不能帮我解答?”
又是这些问题,人人都猜白继文,人人都问白继文。
既知他假死不见人,又何必多此一举打听他的下落。
谢宫宝烦不胜烦,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能答:“我跟白老先生没有瓜葛,对不起,我回答不了你,让你失望了。”
“撒谎都不会,的确令人失望。”方思弱翘起嘴角,满脸鄙视,丢了筷子,没好气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啊,不说不要紧,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交代。公子,既然来了,你就在我府上多住几天吧,对了,你喜欢那只狐狸精是吧,一会儿我就带你去见她。”
谢宫宝平时不爱动气,此时也忍不得,龇牙大怒:“说好喝完酒,把人还我,你敢反口!”
“我是反口了,你能把我怎么着。”方思弱耸耸肩头,挑衅似的狡然一笑。
谢宫宝倏地起身,举掌欲劈,突感脑子一阵晕眩。
他摇摇欲倒,感觉意识有些不清,转眼怕要睡着。
趁尚还清醒,手指酒杯,急问:“这酒里除了神仙劫,你还动了什么手脚!”
方思弱起身过去搀他,笑道:“你没听说过瞌睡虫吗?给你投毒只是巧布疑兵,让你不识我计,我真正的目的只是想让你睡上一觉,所以,我往你酒里放了一粒虫卵。你放心,不管怎么说,你也是白叔叔的弟子,我不会害你的,好好睡吧。”
“你……你这妖……妖……。”
谢宫宝一语未尽,就此睡去。
……
……
不知时光飞逝,不知睡去多时。
谢宫宝的意识慢慢恢复,他却舍不得睁眼。
修行五年,从来没有踏踏实实睡过一觉,更别提做个美梦了。此番吃了瞌睡虫,竟是获益不小,做了许多许多美梦,他梦见族长聂小乔、梦见师兄、梦见屠娇娇、梦见颜仙儿,也梦见了先生和猿伯。——回味了梦境,睁开眼来,发现自己竟被关在地牢。
这地牢简陋潮湿,有一个大铁笼子。
笼外桌椅一张,刑具一堆,黄灯一盏。
他想起身,却发现被绳索绑着,根本爬不起来。
这时,角落里有人喜叫:“公子,你……你醒了!”
谢宫宝偏头去看,却是那轩仙流的漂亮仙子,她也被绑着。谢宫宝对她颇有好感,心里一喜,道:“你没事就好,我这就救你出去。”强运真气使劲一挣,竟是没能挣脱绳索,那绳索好像有灵似的,反而越缠越紧,他有些吃疼,叫了一声“啊”。
“公子,你怎么了?”那女子无比紧张,慌忙爬过来,拿自己的身子垫着他头。她就像个大姐,也像是个任劳任怨的妻子,情愿自己累一些,也要让谢宫宝躺的舒舒服服。
两人依偎在一起,谢宫宝只觉好香。
他不敢起邪念,问她:“这是什么绳子?怎么越挣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