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地牢中,随着声声鞭响,另一个被捉住的天竺武僧不住的用家乡语言咒骂眼前酷吏,且看浑身皮开肉绽在脚下聚起薄薄一层血渣,这苦痛比之狄怀英这一边不知狠了多少倍!
“徐大人!那个胡人就是不肯说出此行的目的,您看......”
徐敬业此时正于偏房看着一册兵法书,听到一旁施刑人此话,皱着眉头摆了摆手示意他靠远站一点。
“不说话就证明你们的手段还是太轻,也说明他们此行寻找墨姑娘的目的同样不单纯。”
“若是本官早先刑讯的手段,估计会先逐根剪去他的手指与脚趾,再用铁刷子刷一刷他的躯壳,直到白骨尽显若再不说话。”
“咱们就将他包扎好,起兵前往长安城以护驾的名义......”
从者听后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且转身再次响起凄厉的惨叫时,大概一炷香的功夫终于折返归来,抹了把脸上迸溅的血渍兴奋道。
“徐大人!他说了,他终于说了!”
“他说自己乃是天竺阿羅那顺王的部下,此次前来是作为阿羅那顺的护卫渗透进来的,其目的是因为三年前天竺一位著名的先知预见到一件神物存在秦岭内的一座墓中。”
说着便递出一张沾染着血迹的纸,且见徐敬业余光瞥了一眼,却马上端正瞧得双目爆闪出震惊的神色!
我的老天爷啊!这不是史书中记载当年由天下第一奇玉和氏璧雕刻而成的传国玉玺吗?
想当年太宗皇帝派李靖外出寻回的玉玺已经端放在大明宫中,此刻这玉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那先知做梦梦到这块玉玺的?
不可能!这玉玺若非朝廷重臣,谁能上前瞻仰一丝啊,更何况画布上描绘的非常详细,若是那先知真的有些本领,只怕此刻大明宫中那块玉玺真的会是个赝品!
“问他可否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他说只清楚此物乃是天竺的戒日王所要,故而派遣了勇猛善战的阿羅那顺王前来寻找此物。”
身为部下的哪一个看不出此刻徐敬业激动的神色,只等他颤抖的放下手掌,这才聚在身前等候他接下来的发落。
“叫薛仲璋过来,告诉他有件东西如果到了手上,不单单起兵有名,就连那武媚也不敢加以颜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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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接连三日没有收到扎哈与米尔汗的消息,您说该不会他们出事情了吧。”
还是长安城内那间客栈,此时的阿羅那顺正头戴纱布,显然是被那一日碧婷所洒出的石灰伤了眼,直至现在都没有康复完全,而看脾气也已经到了怒不可遏的阶段。
“出事情?追个女人还能出什么事情?难道本王培养的死士都是纸糊的吗!”
说着将掌心杯摔得粉碎,店家瞧见急忙换好了杯具,而后示意阿羅那顺身旁的护卫两根手指,看模样是又欠下二两纹银。
“要不我王,还是硬闯大理寺吧,总比一天天在这里蹲守强啊!”
显然六名护卫并不清楚里面那个老怪物的事情,但阿羅那顺也不敢告诉几人,不然亲手扰乱了军心,那可是行事的大忌。
更何况,阿羅那顺也明白,最近几人身上所带的银两有些不足了,若是再呆一些时日只怕便没有了生活来源!
去抢?那一日小娘子跳下山崖,自己因为愤怒想屠寨来着,却没想到一股浩瀚的威压笼罩,导致自己与手下落荒而逃的回来,此刻要是再敢出手抄家,指不定下一次大理寺的那位想怎么动自己呢!
“唉...这大理寺不能闯,咱们还是坐在这里死等吧,只要本王的眼睛好了,并且等到那个墨无双回来,咱们的苦日子就算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