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讲?”
“多亏你的那本书。”
现在人多嘴杂,有些话不方便直接说,点到为止就可以了。
“哦,那恭喜你。”曾凯妮神情有些落寞的转过身,走上警车,随后没在下来过。
女人的心思男人永远都是弄不懂的,我深知这个道理。
一天的清雪时间结束,晚上,我们回到宿舍里,借着抽烟的引子给他们三个叫道厕所里,看着黄廖说道:“黄廖,我想好了,二当家的位置还是你来坐。”
“为啥呀?”黄廖弹了弹烟灰,说道:“我觉得你当这个二当家吧,我一天天的跟在你们屁股后面玩比跟在大铺头子屁股后面玩有意思的多,真的,这段时间我觉得是入狱以来最有意思的一段时间了。”
“因为我要走了,我走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这两个兄弟。”我看了眼刘铂跟王禹:“希望我走之后,你能帮我罩着点他俩,别让他俩受欺负,我知道虽然现在很多人都不说,但是看咱们四个不顺眼的人不在少数。”
王禹眼睛突然就红了:“哥,你是要被枪毙了么,不能判死缓吗?”
我笑呵呵的拔楞他脑瓜子一下:“你特么才是要被枪毙了呢,我是外面铺关系来着,铺的差不多了,我要监外执行了,以后就自由啦。”
“这么牛逼?那能不能给我们也整出去啊。”王禹松了口气,随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
我又扫了眼刘铂跟黄廖,虽然他俩没说话,但眼神里的渴望是骗不了的。
但黄廖却抢先说道:“你不用看我,刘铂跟王禹虽然是你兄弟,我是后加入进来的,但是只要我在这个监狱里一天,我就不会让他俩受欺负,因为他俩不仅是你兄弟,也是我黄廖的兄弟了,但问题是,我进来很多年了,眼瞅着就要放出去了,整不好我比你先出去。”
“我擦,那是不是说以后就是我跟刘铂相依为命了。”王禹挺上火的说道。
我眯着眼睛抽了口烟,随后把烟头扔进便池:“来,你俩把你俩的罪行好好跟我说说,最近我可没少读法律,看看能不能钻个什么空子,给你俩也整出来,实在不行我就在去求求我老丈人,让他帮你俩也弄个监外执行,反正一个人也是弄,三个人也是弄,对不。”
他俩一听,兴奋的跟什么一样,说啥出狱以后就要跟我混了,要报答我的恩情。
我自己都不知道跟谁去混呢,还带他俩,不,应该是他们三个人。
没想到的是王禹,刘铂,黄廖,三个人,竟然成为我日后我在东北站起来的主要帮手,暂且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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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个月,智允一直都没有来,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呢。
而我却等来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曾凯妮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让我填一份表格跟交一笔押金,上面如果批准了,我就可以“监外执行”,从获自由了。
情绪高涨的我填表的时候笔墨横飞,与之对比的是曾凯妮那发呆的神情,我不禁凑上前,笑着问道:“凯妮,说实话,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啊?”
“不是。”曾凯妮斩钉截铁道。
“不是。”
几乎与她一同回答,按照她那种嘴不由心的性格肯定这样回答,在监狱里的这段时间,除了有机会我就会给她唱歌以外,其它时间钻点孔子我就得去逗逗她,有时候给她逗的明明想笑,却不能笑的时候,我自己心里挺开心的。
我想她应该是习惯有我的日子了,要是我冷不丁突然要走,监狱里在没有人敢去逗她开心的狱友的时候,那片监狱将再次没有笑声,有的仅仅是那种安静到无比诡异的沉默。
十年时光,通过关系,人跟权,让我呆了没到半年就弄个“监外执行”,这玩意魅力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