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滴,刚才从三亚旅游回来不行呀。”我梗着脖子回了一句,还想来根烟取取暖,去发现一根烟都不剩了。
“别忽悠我了,给媳妇惹急眼让人撵出来了吧,大冬天的穿成这样出门,肯定是的,我拉了这么多游客啥样的没见过,男人怕媳妇,不丢人。”司机师傅挺瘠薄懂行的整了一句,我心想,去你妹妹的吧,你脚上穿的不也是拖鞋么,估计也是刚让媳妇给踢出来的吧。
咦?不对呀,智允又不是我媳妇,凭啥说给我踢出来就踢出来,一分钱不给不说,手机也没有,转账都没办法转!
这半夜穿成这样回到家要钱的话不得让我爸妈踢死我呀,“师傅,前面左转,去育才小区。”
“十八。”到站后,司机开口说道,完了瞅着我,那架势是你给钱吧。
我在兜里摸了半天:“刚才给我踢出来让我在门口思过,我一来气就跑出来了,没带钱,这样师傅你等我会儿,我上楼管我朋友要钱,五分钟揪下来行不?”
“去吧,一个大老爷们也不能为了十来块钱跑路,大半夜的干活都不容易。”司机拿话电话。
“放心,那是损蓝子干的事,不是咱们老爷们做的,等我!”夹着裤裆,迈着小碎步一溜烟干裤衩子去了。
“还特么嘴犟不是让媳妇干出来了,承认了不,呵呵。”司机不屑的切了一声,将车熄火。
敲开裤衩子家门的时候,我一溜烟的钻了进去,跳到沙发上,一点不客气的说:“快,曹,拿二十块钱下楼给车前付了,赶紧的,记得让出租车找回两块钱。”
“靠!”裤衩子也没说什么废话,套着衣服踏着鞋就去楼下了。
蔓萍也从屋里面揉了眼睛出来了:“浩哥,咋造成这样了呢?”
“别提了,你先给我拿套被子,晚上在你家对付一宿。”
“去卧室睡呗。”蔓萍指了指另一个屋子:“裤衩儿他爸妈都回老家了,屋里没人。”
“行。”
过了一会儿,裤衩子回来了,贱呵呵的打量着我:“你这大半夜爬谁家老娘们炕头,人家老公回来了,跑的丢都给干丢了?”
“你这逼说话怎么这么损,我能干那事么,让智允给我踢出来了。”
“那不还是怕人家炕头么。”
“你别让我大半夜的抽你袄,给我来支烟。”
“媳妇怀孕呢,抽啥抽,等会我媳妇回屋睡觉的,你随便裹。”裤衩子把他兜里剩半盒玉溪扔我跟前。
我把烟叼在嘴里没点,笑呵呵的看着蔓萍:“你这肚子里坏的哪吒啊,咋还没生呢?”
蔓萍苦着脸:“我也纳闷呢,应该就是这几天了。”
“检查没?姑娘小子。”
“姑娘。”裤衩子叹了口气:“我这辈子就是姑娘命了。”
“姑娘好,到时候给我当儿媳妇。”我龇牙笑道。
“那不行……你这么浪,你儿子有你这么强大的基因,以后整不好更浪,我不能看着我闺女往火坑里跳啊。”
“靠。”
“你俩聊吧,我去睡觉了。”蔓萍打着哈欠走了。
裤衩子凑到我跟前,贼眉鼠眼的问道:“浩哥,你跟我说实话,这一身酒味跟哪个老娘们睡觉,被人家老公看到了?”
“你特么以为我跟你一样呢,赶紧滚犊子睡觉去。”
“咱俩睡呗,好久没跟你一起睡。”裤衩子说着就要往我被窝里钻。
我做了一个停的手势:‘打住,我不喜欢男人,你想跟男人睡觉,去找社会破鞋我峰哥。’“说别的没用,今晚我肯定跟你睡了。”
裤衩子往那一趟,说啥也不走了,我揍他,他也不走,只好威胁他:“你特么不回你那屋,我去跟你媳妇睡了。”
“去呗,顺便帮我把闺女养大。”
“靠。”我崩溃的捂着脑袋,没见过这么特么不要脸的,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跟裤衩子对付一宿了,早知道刚才多要点钱,回家好了,主要是太困了,真不乐意来回走了。
智允在屋里面听了一会儿,外面没声音了,心想该不会冻坏了吧,她可总在网上看到醉汉冻死在冰天雪地里的新闻,当即有些担心,赶忙把门打开,结果出了一地烟头,再无其它:“张浩,你在不在,别闹了啊,大半夜别吓我,赶紧出来,就给你一次机会,你不出来我就关门了。”